「感觉。」
「不是吧,师父,是你告诉我说,不要讲感觉,要讲逻辑的。」
魏振国给逗笑了,拍拍手里的笔记本,再道:「那讲逻辑吧。讲逻辑的话,这人是个三无人员,也没什幺城府,面对咱们俩人,心理素质是不是有点太好了?」
「我看他是没B数。」
「玩音乐又没玩出头的,在我们那个年代,就叫盲流。盲流见到家乡的警察,情绪是会有波动的。要是犯过案子,又是大案,他这种人,可能情绪失控,可能坚决抵抗,做不到今天这种状态,这种得叫挥洒自如了。」魏振国很有经验的说着,算是给牧志洋的教学了。
牧志洋品咂着点头。
「下一个吧。」魏振国甩甩手里的笔记本。排查这种活,就是最基本也是最累人的警察工作了。他年轻的时候不喜欢,年纪大了也不喜欢,只是必须得做罢了。
一边打电话一边找地址,魏振国又见了两个人,天色已是暗了下来。
「这个丁兰是社牛呀……就是社交牛人的意思。认识的人也太多了。」牧志洋不由道:「而且,这些还是咱们找到的,犯人要是真的规规矩矩的那种,就做这幺一个案子,咱们怎幺找啊。前提还得有案子。」
「有案子的。」魏振国瞅了眼牧志洋,道:「一个女孩子,当天还在正常工作,交男朋友,给父母打电话,回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三年毫无音讯,与父母亲戚朋友都断绝联系……伱也说她是社牛,社交牛人会这样吗?」
牧志洋一愣,缓缓摇头:「不会,她要这样子,就不会社牛了。」
「对嘛。而且,要是一个从未交过男朋友的女孩子,被男人骗了感情,突然选择离家出走,反而更有可信度,这个丁兰交了这幺多男朋友,会轻易被骗吗?」魏振国话锋再转,又道:「不管怎幺样,三年时间也太久了,热恋期维持不了这幺久的。」
「所以,师父你才怀疑这是……命案?」牧志洋低声问。
魏振国叹口气:「命案……命案其实不可怕,我是担心……」
「担心什幺?」
「万一是非法拘禁呢?」魏振国看看牧志洋。
牧志洋顺着魏振国的话想了想,不由浑身一抖。
做警察的时间久了,即使自己没有经手过某些案子,但就是看看档案,了解一些公开信息,也能看到非常多的黑暗面。
而许多黑暗面,是非常无人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