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一个感冒的症状,可以是肺炎造成的,也可以是压力造成的,所谓可炎可闲是也。普通人可能得了一辈子的感冒,也总结不出什幺准确的经验,跟大部分医生一样。
人类学也是差不多的。观点是观点,分析是分析,书里写的头头是道,数据列的详细清晰,可反馈到现场,根本就是两码事。
詹龛平时没有做过多少法医人类学的工作,此时要回答江远的问题,顿感焦头烂额。
只是隐约间,他也察觉到了江远问话的意思。
大佬是不会花费时间和精力,问一个小崽子问题,只为了让他出丑的。
大佬甚至都不会通过这种方式来表现自己。
詹龛也因此查的很认真,且忍住了偷偷问师兄们的冲动。
京局的解剖中心又大又好,内部也是卷的很,如果只像是普通县局的法医们那样,全靠法医病理学和法医临床学打天下,到最后,真的就只能做最苦最累的活了。
刷刷……
詹龛飞快的翻着书,同时还要盯着电脑屏幕敲。
根据牙齿的磨损来判断年龄,思路是很简单的,因为恒牙的不可再生性,活的越久用的越久,牙齿的磨损度自然越高。
但这就好像经常有人会说的话,「20岁的人,40岁的牙齿」,可对法医来说,你要是把一个20岁的人的年龄判断成40岁,挨骂冤吗?
受害人从小生活富足,以至于天天都吃粗粮,死的又早,法医又将如何得出结论?
「牙齿磨损不靠谱啊。」詹龛琢磨着自言自语。
「用牙齿磨损做基础,综合的看,准确率就很高了。」曾连荣从旁边走过来,指点了詹龛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