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泰宁一直处于沉默中,此时才道:「破案,特别是排查,是从罪犯的破绽中寻找机会,罪犯如果毫无破绽,那案子确实是有可能破不了的。」
「那要换个方向吗?」有人立即就提了出来。
破案有点像是拍电影,没有开机前,筹备是一分成本,一旦开机了,剧组(专案组)运作起来了,又是十分的成本,最花钱的地方可能是在出成品的时候,那些浪漫的长镜头,翻红的裙摆与烈焰,俯拍视角下的纯真笑容以及这个世界并不存在的仙境,又是百分的成本。
要是真的方向出了错,及时纠正总比拖着不改强。
但是,方向真的出了错吗?
这是徐泰宁需要仔细考虑的问题。
「名单里还有不少人没问到呢。」徐泰宁先是看看前进区局的民警们的表情,再看向江远,道:「并不是说案犯避不开这些问题,但以案犯历次作案的经历来看,他恐怕还是以情绪驱动的人,只是掌握的技术,采用的方式比较特殊而已。」
这其实就是徐泰宁对案犯身份的侧写了,只是没那幺详细罢了。
以徐泰宁对本案的理解,案犯如果再作案一次,会有很大的概率被抓住。之前的案件未能侦破,是有一定的偶然性的,特别是受害人每次都洗了澡,对于DNA等证据的提取,是非常不方便的。
但是,要说本次调查最不应该有的方向,那就是等着案犯再犯案一次。
想到此处,徐泰宁道:「目前的侦查方向,我认为没必要调整,如果查到最后,仍然找不到案犯的线索的话,这本身也是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