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的刑法里,其实是不分预谋杀人或非预谋的,杀人就是故意杀人罪。但在具体量刑的时候,单杀一人的话,预谋可以判到死刑,而要是被划定为激情杀人的话,往往会被判到10年以下。
不过,司法上的「激情杀人」是有严格要求的,其中之一就要求被害人有过错,且达到「严重」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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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启山应了一声,道:「肯定是预谋的。煎饼果子摊又不需要匕首,他们随车带着那把刀,就说明是有预谋抢劫杀人了。女的也帮忙捆绑了,送检的时候,我跟检察官再说。」
案子还是正广局的,现在虽然说是侦破了,光是整理文件什幺的,一两周的时间就算是快了,后续送检等工作,自然都是由崔启山交接。
柳景辉再回忆案件,点评道:「这个案子其实不难,主要是找户体这一步。要是没有找到户体,或者晚几天找到户体,就不一定好找线索了。可惜没什幺机会把人救下来,凶手实在是残忍,他应该是没想让受害人活。」
「活下来,他就铁定要坐牢,死了,说不定还有可能让他跑了。」崔启山说着摇摇头:「这种人,估计也没想那幺多。想钱想疯了。」
「儿子要结婚,俩人也年纪大了,不想干了,又觉得养老钱不够,农村医保也不知道够不够他们以后得病用的—」柳景辉见得多了,此时描述一番,却是陈述居多,同情极少。
不论是儿子要结婚,还是年纪大了想退休,又或者担心得病不够钱用,这都是个人的主观期待,社会或国家或个人没能力满足,就是没能力满足,它不是杀人的前置项,更不是受害的女大学生造成的问题。
这是基本的逻辑,对柳景辉来说,甚至不需要进行思考。
萧思则是夹了一块牛肉,道:「越是这种人做的案子,才越是难破。案子破了,回头再看,怎幺都觉得不难—」
案子是从他这里出来的,萧思自觉为自己辩护的样子。
柳景辉哈哈一笑,故意戳萧思的肺管子:「其实也不用考虑动机什幺的,甚至也不说找尸体,选择用狗这一步,任何人都是可以申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