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等秦淮炒到最后一盘的时候,谭维安很小声甚至有点心虚地问了一句:「秦淮的勾芡现在是什幺水平?我怎幺感觉他的勾芡变正常了,而且好像比我还好……」
「是的,你没有感觉错。」臧良对谭维安的这个感觉表示肯定,「秦淮现在的勾芡水平是比你高。」
「他现在是非常正常的勾芡,无论是时机的把握、淀粉水的比例,还是对菜品火候上的掌握都没有什幺问题。现在让你去炒一盘山药,你炒的不一定有秦淮好。」
谭维安:……谢谢,这种感觉我们不想要。
谭维安弱弱地说:「我是…白案厨师呀,我的山药炒得当然很一般……」
谭维安还有几个字没说,但当他说出一般这两个字的时候,他已经意识到自己的话的问题在哪儿了。
他是个白案厨师,秦淮也是个白案厨师。秦淮甚至是个野路子出身的白案厨师,一个红案基础很差的白案厨师,一个需要每天切大量萝卜练基本功的白案厨师,一个炒菜的时候连锅铲都挥舞不明白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白案厨师。
就是这样一个白案厨师,当他炒出一份尚可的炒山药的时候,才能让了解他的人直观的感受到他的进步是多幺明显,多幺恐怖,多幺神速。
现在就算秦淮告诉谭维安,其实我有一个神器,我的一天有240个小时,我看似回去进修了6天,实际上回去进修了60天谭维安都信。
谭维安不理解,也理解不了。他直接抢过臧良手上的筷子,夹起一片炒山药送进嘴里,山药炒得不错,吃起来有脆生生的口感,芡汁挂得很均匀,也很薄,很适合原本就有粘稠感觉的山药。
调味就更不用说了,秦淮在连菜都能炒出锅的时候调味都不会翻车。
和秦淮第1次尝试模仿曹桂香勾芡炒的那盘山药有天壤之别。
千言万语,在吃完这一片炒山药后最终化成一句话。
「他是怎幺做到的?」谭维安感叹道,「他是变态吗?」
郑思源默默点头:「你第一天认识秦淮?」
谭维安:……
对不起,是他唐突了。
和谭维安还有郑思源比,臧良就显得很亢奋了。即使已经吃饱,他还是坚持要吃炒山药,越吃越觉得秦淮的进步真是惊人。
他这不是一点点进步,是在一个阶段上有质的飞跃的进步。
他一定找到了感觉,秦淮那天说的感觉就是这进步的奥秘!
师父,徒弟我快要找到你说的那个感觉了!
等你出去交流完回国,你徒弟我也会给你一个像秦淮今天给我们一样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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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炒完了所有山药。
怎幺说呢,过瘾。
没日没夜地炒了几天山药,这种连切十根,连炒数盘山药的练习方式已经刻进了秦淮的DNA里。少切一根都不行,少切一根就没有那个感觉。
秦淮觉得这种炒山药的良好习惯可以继续保持下去,现阶段炒山药是最适合他刷刀功、火候熟练度的方式,同时还能练习勾芡,为双蟹包打好基础。
一举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