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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秋生失笑:「对对对,算你一个人做的。」

陈平安唯一能干的活已经被赵诚安干完了,他没事做,就只能站在赵诚安边上看他和面,看了一会儿没忍住问:「阿生,你之前都管我父亲叫陈师傅,为什幺这几天开始叫他师父了?」

听陈平安这幺问,陈秋生没什幺太大反应,只是头微微往两人那边偏了偏,显然是想听赵诚安怎幺回答。

「谁叫夏穆苪走了,他这一走就没人喊陈师傅师父了,我看陈师傅这两天晚上也不好好睡觉,不是在他的屋子里翻来覆去弄得床咯吱作响吵得我睡不着,就是大半夜偷偷溜出去,肯定是想夏穆苪了。没人喊他师父,我替夏穆苪喊两声呗。」赵诚安说。

陈秋生:……

看陈秋生的表情,秦淮觉得他很想把切好的腊肉扔赵诚安脸上,但考虑到家里只剩最后这点腊肉了,陈秋生忍住了。

三人花了半下午时间,把家里仅剩的土豆和白面全都包成了饺子,晚上煮了整整一大锅饺子,赵诚安一个人就吃了三大碗,吃得直打嗝。

吃完饺子,陈秋生说:「阿生,把家里能带的粮食都带上,有什幺你喜欢的东西也带上,今天晚上我们搬到李府给我们的宅子里去。」

听陈秋声这幺说,赵诚安眼睛一亮,差点当场欢呼:「从今天开始,我就可以住那个大宅子睡大房间了吗?」

「不可以哦。」陈平安摇摇头,「咱们得住地窖。」

赵诚安显然不理解为什幺放着好端端的屋子不住,非要住阴暗潮湿,拥挤的地窖。陈平安花了五六分钟的时间跟赵诚安讲了一下利害关系和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他们可能要过的生活,得知自己以后只能住地窖,啃窝头,吃高粱面,喝凉水后,赵诚安为自己的悲惨生活叹了一口气。

就在陈平安以为赵诚安会发出抱怨的时候,赵诚安只是很无奈地说:「唉,那也没有办法,所以等我们住地窖以后,我是不是就可以晚上出去偷东西了?」

陈平安&陈秋生&秦淮:……

秦淮觉得赵诚安这辈子居然是个白案厨师而不是个贼,多亏第一世陈秋生和陈平安教得好。

陈秋生:「到时候外面很危险,能不偷就不要偷,不对,是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偷!」

赵诚安失望点头:「好吧。」

当晚,三人就把家里要带走的东西都收拾了一遍。

陈家其实并不大,除去院子也只有几间房,论家具也没什幺像样的家具。但破家值万贯,真的到了要搬家的时候什幺东西都想带走,锅碗瓢盆、罐子、笔墨纸砚、衣服,如果不是实在塞不下,赵诚安都想把他屋子里的那个小板凳也一起带走。

偷偷搬家当然不能用驴车或者木板车拉,得靠人背。陈平安的身子骨背个小布包已经是极限,指望他拿什幺大件基本不可能。

如果早几年陈秋生倒是能当主力,但陈秋生现在的确是年纪有些大了,体能各方面都不如从前,重体力活还得赵诚安来干。

这种时候,就凸显出北平贼王的含金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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