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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正常反应吧。」张行想了想,平静以对。「主要是我刚刚跟着我们白常检转任到西镇抚司的伏龙卫去了……顺便升了黑绶。」

「这倒是要恭喜张三哥和秦二哥了。」阎庆登时肃然起敬。「尤其是张三哥,这才一年吧……如何便做了黑绶?再过两年,岂不是要登堂入室,成为正经贵人?」

「难。」张行失笑摇头,却又想起什幺。「你呢……说要参加科举,可有准备?」

「按照惯例,估计要等明年。」阎庆闻言一时苦笑。「也没有多少把握……」

「还是多努力。」张行笑道。「主要是我自己都不知道明年我在何处……若还是这个局面,你只要考上了,便是没有贵人赏识,我也能将你选入伏龙卫做个文吏,一步步过来。」

阎庆愈加大喜,反而不好意思起来,又说了几句,便主动告辞而去。

而人一走,张行对着一箱子黄金,反而觉得百无聊赖,再加上昨晚上睡得不好,干脆直接在座中假寐,同时思索起了事情。

毕竟,此番一去又是数月,回来后,不及适应,先遇到了被人收儿子的戏码,然后又立即换了新环境,种种大小事端,根本来不及缓冲,倒是落得个事乱如草,心乱如麻的地步。

好像什幺事情都挺重要,但什幺事情又都无所谓了一般。

想想也是,就这两日经历的人和事,虽然多了些,可相对之前经历来说,不免有些儿戏乏力。

什幺高督公弄权示威,跟曹皇叔要求收儿子的压迫感比,到底算什幺呢?

什幺马督公被东夷小妾毒死,然后东夷小妾消失不见,跟子午剑的惊险相比,又算什幺呢?

类似的,还有身前的黄金,比之江东七郡的粮荒如何?

伏龙卫的人手、明年的科举,比之涡水畔的血流成河又如何?

一件件,一个个的,都挺有意思,都挺是一回事,都应该好好重视,但就是提不起劲来……这一点,得像白有思学习,那老娘们,几乎有一种天下大小事舍我其谁的气概,委实了不起。

正想着呢,忽然间有人进来了,然后又出去了。

「你躲什幺?」张行睁开眼睛,无语至极。「既来了,帮我和月娘一起去院子里搭个鸡窝,将这些金子藏起来。」

一双黑眼圈的李定尴尬回身,在身后月娘的好奇目光中拢手以对:「对不住,穷惯了,没见过这幺多金子,第一反应就是躲。」

张行想了一想,认真来问:「对了,李四郎,你志向是什幺来着……当大元帅,还是大将军?」

李定茫然一时,还是认真来答:「什幺都不是,是荡平四海,登龙证位。」

「对对对,荡平四海,登龙证位。」张行恍然大悟,然后终于起身。「还是先帮我搭鸡窝吧,顺便帮我参详一下马督公的案子……」

李定从头到尾只是摸不着头脑。

PS:大家早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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