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黑绶怔了一怔,终于明白为何之前对方要摇头了,敢情这两句顺口溜挺有文学价值?有文学价值你说嘛,非得拿这个考验自己这个老刑名?
自己懂个屁啊?
「张行,该你了。」
一个时辰后,就在楼下酒肆大堂里,随着一名中镇抚司锦衣巡骑的呼喝,被喊到名字的张行一声不吭,只是学着之前其他人一样,双手捧着自己佩刀趋步上楼,往二楼那处熟悉的大间而去。
房间大门敞开,张行直接入内,迎面便只看到一位宛如教书先生一般的年长老者坐在那里,表情也很温和。
一个略显破旧的武士小冠,一把寻常佩剑也随意摆在一旁。
然而,谁要是因为此人是这个样子就轻视此人,那就要闹大笑话了……张行更不会如此,他一眼就看到了对方腰中那条跟白有思一样的朱绶,甚至,就连此人佩剑也和白有思一样,带着一日二月的标志。
「刀子拔出来,然后拿来我看看。」年长朱绶微微擡手示意。
张行不敢怠慢,赶紧拔出刀来,然后倒持着虚递了上去。
「收了吧。」朱绶只是瞥了一眼,便随口吩咐,然后继续低头看着手里的文书。「坐下。」
张行立即依言而为。
「是新刀?」年长朱绶低头翻着文书,头也不擡。
「属下是新人。」张行恳切以对。
「最近用刀杀人了?」
「就是上次镇压青鱼帮……总旗下令,没有立功的,都要杀人。」张行有一说一。「不过在这之前,属下巡街时还用刀砍了一个暗娼馆子泼皮的手。」
年长朱绶微微皱眉,但也没说什幺,只是继续低头来问:「前几个人都说你家总旗夸过你,说你喜欢读书?」
「兴趣所在。」
「都读了什幺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