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周行范对道。「王谢两家的两位凝丹高手,甚至其中一位都不在家,都能使得王谢两家被郑重对待,也平白让这两家比其余六家少了许多损失……」
「你说错了。」张行放下笔感慨以对。「那两个凝丹高手不仅仅是为王谢两家多保存了一点金银的事情,而是说整个八大世家没有被推平,都是因为有他们存在的缘故……否则你真以为我们几个锦衣巡骑能约束的住那些如狼似虎的军士与官差?开口子容易,收口子难。」
「所以说,就像张三哥说的那样,来公和家父,双方各自有不同性格、不同特长,可最终决定了二人主次的,终究还是出身和修为。」周行范若有所思,眼前却又陡然闪过白有思的面孔。「出身和修为都厉害,真的是为所欲为……」
「这又太偏颇了。」张行收起那篇文案,感慨以对。「性情不重要吗?知识文字便不重要吗?只说出身……你周家孬好是世代将门,比来公一个临江的破落户高出去不知道多少,但在大魏这里,江北的出身就是比江南更值得信任……你找谁去?而大魏之所以可以这般定出身,是因为他们的组织形式更有效、更发达,所以能击败看起来武力更强的东齐,也能击败富庶的南陈……而若是没有知识文字,怎幺可能组建高效的组织?听懂了吗?」
周公子连连摇头:「有些听懂了,有些没有。」
张行失笑以对,便要起身入屋内。
「张三哥。」周公子忽然喊住了对方。「你们腊月初三便要走了吧?」
「对。」张行捏着文稿驻足以对。「不然如何赶得上春日上计?」
「我跟我爹说了。」周行范认真来言。「想跟著白巡检和张三哥去东都见识一下,做个锦衣巡骑……」
「你的家世在这里,想做锦衣巡骑,中丞只会大喜过望。」张行上下打量了一下对方。「但你爹怎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