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头便可见利齿森森,有涎水滚滚垂下,腥臭逼人!
噗呲——
在利齿落下的刹那,张平阿双肩一摇,一团黑风将他严实裹住,竟生生将那利齿给弹开,任凭怪蛇如何发力,都难咬实。
「中!」
张平阿将手一放,一根乌沉锁链当先迸射而出,迎风便长,不断生化,很快便织成一方森严铁笼,将他和怪蛇网在了正空。
不过未等铁笼向内收缩,怪蛇背后的千翼齐齐一扇,张平阿连带他施出的神通又都被挪移了出去,叫这记杀招落到空处。
「先天神怪,冉蛟?」
陈珩心中一转念,便也想到了这个名字。
……
……
空中忽然阴云密布,风声飒飒,只见张平阿与那冉蛇已是斗得激烈无比。
不断有魔影飙射飞出,身裹焰火,虚虚实实,叫人难辨真假,冉蛇纵有动转挪移之能,亦是不好轻易动用。
而约莫过得五十余合,见自己还是久战不下,并不似陈珩斩灭火德天傀一般干脆利落。
张平阿也是自感有些失了面皮,拿出了真正手段来。
他沉喝一声,把法决掐动,先是胸前飞出一面小钟,将冉蛟摄来的几座山岳隔空震碎,然后将手一指,便有一道绿油油的灵光射出,好似某类脂膏一般,甚为浑厚。
这一击来势汹汹,但那冉蛟也分毫不惧,只是后背千翼一扇,欲再度运起挪移之法,将这杀招送至远处。
方才在斗法时,张平阿倚仗搏杀经验丰富,已是不止一次突进到了冉蛟身前,连出重手。
但无论是法器还是神通,往往在即将沾身的时候,便被冉蛟挪移开来。
将一场分明是可尽快解决的斗法,硬生生拖成了消耗之战。
但这一回,却是有些不同……
冉蛟虽将那绿油油灵光轻松挪走,但他躯壳之上,却也悄然添了一缕绿芒,如水般一路蔓延到冉蛟的颅脑,叫他颅脑莫名沉重了不少,像是有一座铁山压将下来。
张平阿心下一笑,继续施法掐诀,仍旧是这门神通。
而在三四次之后,冉蛟身上已是绿光隐隐,似有某物正在酝酿生成一般。
到得这候,观战的几位丹元真人也知结局注定,神情不一。
谢坦更是懒得再看,他莫名将身一转,与玄酆洞的王修不约而同遥遥对视一眼。
这两人分明立场不同,平素时候也少有交集,但这时却像是隐隐达成了默契,心照不宣。
「还以为这五重封镇,是一重比一重厉害,看来并非如此。」
沈性粹摇一摇头:「既然如此,下一场,我便下场玩玩罢。」
「众目睽睽下,你不怕被人看了手段去?」郭少宓调笑道。
「斗法成败,哪是全以这个来决定的?这其中固有出奇制胜之理,但若功夫不到,再怎幺隐瞒也无用,反而还是一桩笑话。」
沈性粹将手一摊:
「再说了,我四处同人论剑,所学的那几门剑道神通早便被人看透了,那有什幺好瞒的?」
「你莫不是能运法了吧?」元法言忽道。
「若是能,那我可真要稍藏一藏了。」沈性粹拍手一笑。
而在这三人说话间,冉蛟已是如负重山,动弹艰难。
面对缓步行来的张平阿,他纵想再度驱起那门动转挪移之法,亦是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