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身还未来得及记事前,便因一次观想突然扯出了旧时病伤,在床榻上挣扎了几日后就撒手离去,只留下前身孤儿寡母两人。
「前身这些族人也就罢了,凡体俗胎,不通道义,因这门经法中的险要崎岖处心生畏怖,把它当成旁门左道的妖惑,这也是情有可原。」
「可这本练炁术分明立意高绝,最后炼成的太始元真,更是妙用无穷,混元气而周用,叶至道而裁成,堪称是神明之教,正真之教,大虚无自然也。」
「能传下这等经法的人,居然会因为一个观想便吐血死了?他是观想到了什幺?还有留下的那几枚符箓,我到现在也解不出它们究竟是何功用,真是离奇!」
陈珩叹了口气,重新在案前坐定,将古书重新取出翻看。
但还没等他翻看几页,屋外边传开了几声叩门。
「进。」
陈珩收好书卷,开口。
「珩哥……公子。」
王端宝小心踏过门槛进来,他看见端坐书案边的陈珩,刚要喊。
只是瞥见那双淡淡的眸子,心下一寒,又连忙改口。
「今天是我爹……不对,是那老杂鸟娶亲的日程,时候已不早,我们要不要启程去炀山了?」
陈珩取下挂在壁上的大弓和箭袋。
在静室外,族长陈况和一众陈族人早已等候在外,许稚换了身奴仆打扮,腰间悬短剑。
「师兄,我们还不知炀山道人的底细,只恐王端宝还有未尽之言,这一行,等先刺探完他的底细,再出手杀他!」
陈珩转向叔父陈詹:
「从炀山来阑粱城的那些黄衣弟子已全死了个干净,我听说炀山道人从不耐烦调教弟子,故让叔父找上几个乖觉家仆假扮,不知人可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