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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殿内众目睽睽下,陈珩一雷发出,将陆审头顶大冠打了个粉碎,嘴角溢血。

而短刹时候,陆审一伸袖,法器齐出,又将陈珩逼下了云头。

这种种动作看得伯陆地君肉跳心惊,后背已不知不觉是有了冷汗,将腕上流珠攥紧又松开,沉默半晌后,只涩声问道。

「再过上些时辰,便有两日了。」听得伯陆地君这问话,阶下一个眉目姣好,手执玉麈的女修叹息言道。

「两日,两日啊……」

伯陆地君闻言脸上忧色更显。

而当他看得陈珩、陆审两人从天而坠,砸得山崩石碎,再度以伤换伤时,更是再也按捺不住,一把从座上猛然跃起,咬牙道:

「这两位是真要分生死吗?在羲平地里分生死?

在座诸君都是高明之士,事已至此便莫再藏拙了!说说罢,这两位真要在本君这地头里拼个你死我活吗?若真是如此,本君又当如何是好啊!」

话到最后,伯陆地君语声中已是有一丝哀戚意味。

阶下一众元神真人难免有几个是感同身受,但大多是暗暗摇头,摆出一副事不关己模样。

地君听起来虽说位份极尊了,是名义上的地陆之主,但殿上这位伯陆地君却有些名不副实。

不说是个空头架子,但手中所掌权柄也甚是有限。

行事时候,大多要受伯陆的各大强宗掣肘,难以自由。

因而伯陆地君这番苦苦问策,阶下的一众元神真人虽是理解他的难处,但也并无人抢先出头。

一是他们自认并非面前之人的臣子,虽在明面上的位份有异,但大家彼此间,实则是平起平坐的干系。

二来,便是如今好不容易有这地君顶在前处,便有罪责降下,那想来也是当先落在他身。

既然如此。

又何必自寻苦吃?

此时见一众元神真人只垂首做恭敬状,却默然不语的模样,伯陆地君只觉两眼一黑。

而他转动视线,恰是见得陆审硬吃陈珩一剑,胸腹爆出血光的模样,更既惊且惧,只觉一口逆血上涌!

「如何是在羲平地?又如何是八派六宗同少康山斗了起来?」

伯陆地君恨恨顿足:

「本君何其无辜,遭此飞来横祸?当真是天不幸我!」

他这一悲喝发出,便是候在殿外的锦衣侍者也觉耳鼓刺痛,一时间只闻得嗡嗡之声。

阶下几个平素便与伯陆地君不甚对付的元神真人则默契相视一眼,心下不由一笑。

今番陈珩与陆审的斗法并不比寻常。

这两人自一开始,便似已打定了以命相搏的主意。

若说先前陈珩与崔巨的葛陆之争,激烈归激烈,但到底还是彼此留有些默契,未彻底痛下杀手。

如两日前崔巨自认不敌时候,陈珩倒也未乘胜追击,而是收了降书,两方人马在事后甚至还能齐聚一殿,为一些利益让出的多寡而争来争去。

但陈珩与陆审,便是与上述截然不同了。

八派六宗同少康山间的恩怨,莫说是在阳世众天当中,便连阴司幽冥内,亦不乏有耳闻者。

这两方人马若是撞到了一处,必不会讲什幺体面人情,大抵也唯有杀个你死我活!

到得这时,陈珩与陆审也足是斗了约两日光景。

两人自葛陆杀到霄海,数个时辰前,甚至还各自以法器一路挪移虚空,从霄海又打上了伯陆,惊得伯陆地君和各方强宗都是行坐不安,前者更是满身肉跳。

须知大宗的真传弟子可不比寻常。

这等人乃是门派的真正根基,每折去一位,都是天大的损失!

当年无琉璃天的大孔雀王寺便是因戕害了斗枢真传,便被打破护山胎藏界,卷走教门经典,寺里的德高望重护法僧侣死伤无算。

时至今日,大孔雀王寺都还远未回过元气来,已再无望引导无琉璃天的风云。

而陈珩与陆审身份,便放眼各大真传当中,也算十足的清贵吉流了,又更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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