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书楼中的藏书虽多,如什幺《长枪大凤大倒采战法》,足有数十门相类的,但这些都不过是凡俗的交欢技法,算不得道术。
再加上一些兵书、药典、前人手札和墨画,看似倒是满目琳琅了,但对陈珩有用的,实则也唯有「金人代形」和「小呼风唤雾术」这两门下乘道术。
其余的,不过只是寥寥起些开拓眼界、触类旁通的功用。
而符器「固沉砚」,则是童骥震身上的符宝,和「一气精玉」同是守御功用,聊胜于无而已。
且童骥震的干坤袋中,除了百余枚符钱和一些男子衣物外,也无他物,这次斩获倒是得利不多。
……
「容拓之所以能许我进书阁,只是因那阁中仅有道术二门,怎幺找都寻不出多的……但他又怎知我『一真法界』的妙用?他的隐瞒,在此都无处遁形。」
陈珩将手中气流挥散,暗笑了一声。
这段时日在一真法界内,他本是想将「金人代形」这门移灾术参悟到大成至境,但因缘际会下,最先大成的道术,反而是「气甲术」。
而且因为浇筑金人需不断放血的缘故,他还将「血甲术」也顺带从入门修行到了小成境界。
至于新得的「金人代形」和「小呼风唤雾术」,在这一来二去间,反倒只是一个中成境界,一个小成境界罢。
不再多想。
随着陈珩心念一动。
冥空中便隐隐有一个形体凸起,显化出容玄韬的模样。
「容氏三位练炁士中,道友面目最是粗狂豪迈不过,但内里却是难得的正经人,倒是我的错漏了。」
陈珩看着容玄韬的心相,微微一笑。
容拓和那位容国太子容锦,虽然的确修有几门书阁中未收藏的道术,但那无一例外,都是双修采战术,需要女冠配合的,才能够调和阴阳,步入门径。
此世只有他一人能看见金蝉的面目,也唯有他一人,能进入一真法界内。
莫说陈珩对此法兴致不高,纵是想修,只他一人也无法如愿。
倒是容玄韬这老者,明明一副赳赳武夫的气派,却居然修有一门名为「鱼龙立现」的惑幻道术,可乱人心神,专攻灵识。
这便难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