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自那之后,我等皆是不敢轻收道法,唯恐是中了算计,落了圈套,步了那两家的后尘。」
郝庆延唏嘘不已:
「就算收道法,也要有保人、契约、凭证……还得查验卖主的身份,与他立下文书,就连那售卖的道法,也要一一查明来历不可,否则,纵是再动人,也不绝然是不敢入手的,谁知晓那是不是要故意引你入套!」
「如此繁琐?」
陈珩皱眉:「若是没有门路的散修欲求购道法呢?来贵宝地,岂不是只能空手而归?」
「哈哈!道友着相了!」
郝庆延闻言大笑一声,拍手道:
「你可知这世间的寻常道术何其多也?一代传一代,一人诉一人!早已是流遍天下了!像什幺气甲术、血遁术种种,实在数也数不过来,多得是呢!方才说的,仅是那些不常见、没听过名姓的,才要做此防范,道友若是欲求购道术的话……」
他从干坤袋取出一本五指厚的书册,递给陈珩。
而陈珩接过在手。
只略翻阅,神色便微微动容。
「我所得的道术……怎幺都在上面有记述?」
他又继续翻到练炁的书录,这一看,就真的有些忍不住了。
「归元子练炁要诀?」
陈珩指着书册上的其中一页,道:「据我所知,这似乎是容国容氏的练炁法旨,怎会在贵斋也有售卖?」
「哦,这个?」
郝庆延只凑过头看了一眼,就笑道:
「这是容国太祖归元子亲自卖的,当时还没有宝聚斋呢,听说是卖给万宝楼,换了三十个漂亮鲛女,嘿嘿!这位老前辈倒也是个会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