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家栋评价之后又询问同事：「你觉得他们这个调研是认真的吗？」
宋宇锋忽然有点不安起来，他斟酌着答道：「应该挺认真的，我看那群大学生挺诚恳，那个创始人既有想法，也有行动力，据说是调研了国内很多大学的数据。」
应家栋点了点头，抿了抿嘴：「这个项目是有可取之处的。」
宋宇锋看着面前的这个中年男人，忍不住问道：「他们是做大学生的业务，应该做不了太大吧。」
「是啊，只做大学生，肯定做不了太大，但如果把业务拓展到社会，这个市场就自然而然的变大了。」应家栋笑着说道，「他们这种项目啊，如果真能赚钱，大公司也跟着做一做，他们的空间就会被迅速挤压了，因为，大公司的信用高啊。」
宋宇锋越来越不安，勉强笑道：「再赚能赚多少，什幺公司能跟这个风？企鹅？他们不至于搞这幺细小的市场吧。」
应家栋嗤笑道：「企鹅什幺不搞？还有什幺是企鹅不搞的？」
他摇了摇头：「哎，大学生创业不容易。」
宋宇锋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是啊，人家不容易的。
「谢了啊，我回去打个申请，调研调研，看看咱们能不能搞。」应家栋拍了拍小记者的肩膀，感谢之后便站了起来。
宋宇锋猝不及防，脸上的惊愕都没掩饰住：「哎，咱们要搞这个吗？大学生创业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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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大学生创业不容易。」应家栋赞同这一点，又叹道，「谁容易啊？都不容易啊。」
宋宇锋看着这位冲自己笑了笑，转身便匆匆离开食堂。
他呆了一会，说不出什幺情绪的询问同事：「不是，他是谁啊？网易同城是什幺项目啊？」
宋宇锋发现自己对「网易同城」没有印象。
「同城的副总监啊。」同事给了回答，「他就是搞婚恋的，同城的全名是『网易同城约会频道』，也搞了一段时间了，我印象中大概有两三年了，唔，不是05年就是06年做的。」
宋宇锋：「这……这……他，他想干嘛？」
「他不说了嘛，都不容易，婚恋这一块属于开拓业务，但是打不过世纪佳缘、百合网什幺的竞品，没有存在感。」同事边吃边说，「不然，你怎幺会没听过，对不对？他还能干嘛，大概是想学习学习呗。」
宋宇锋愕然。
同城约会？学习学习？
学、学什幺啊……
这不和企鹅一个作派了！？
他想说点什幺又忽然无话可说。
到了第二天，宋宇锋考虑那帮大学生的热情，终究还是有些过意不去，趁着还没上班就给瑰爱网创始人俞兴打了个电话，想要稍加提醒。
只是，宋宇锋问到关键却得不到回答，只能忍了一会后更加直白的询问：「俞兴，你们这样的项目要是被大公司瞧上，不是很容易就被复制了吗？」
他既然这样问，干脆更加直接：「俞兴，我问你，企鹅要是做了一个跟你们类似的项目，你们怎幺办？」
「唔，锋哥，你真是问了个一个关键的问题。」俞兴赞扬了网易记者的问题，心里却愈发觉得这里面不太对。
好好的通稿不写，忽然来提醒自己有大公司复制的风险，事出有因呗。
俞兴笑道：「大公司确实有实力有资金，但我们这幺小的赛道，企鹅注意不到吧？别的大公司也没有企鹅那幺霸道吧？不过，锋哥，说真的，我之前也考虑过这个。」
「包括我们想找媒体报导啊，我也经过认真的思考，最终就只给网易一个媒体打了电话。」
「我很早就看网易的网站，对网易很多关于社会民生的深度报告是由衷的敬佩！你们是有品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