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其实也挺好玩的,一个病房里三个正规病床,两个加床,外科非常忙碌,基本上都是三五天处理完好后赶紧出院,给后面的病人腾位置,感觉病人好像永远也治不完。护士也很忙碌,大小夜基本上闲不住——我打营养液打到凌晨四点,中间睡了好几回,快崩溃了,每次醒过来都能听到某个病房的呼叫器响着,这是病人在叫护士。
病房里的病友们也很热闹——我这个人有点社恐,熟了会好一些,不熟,加上插着胃管,基本上就不怎幺说话,同时也是在观察大家。我旁边是一个回族大姐,照顾她的九十岁婆婆,嗓门很大,也很热情,我的药瓶一打完,她就去喊护士了,让我有些意外,这位大姐还懂哈语,和同病房的两位哈族病友以及他们的陪护聊的很开心。一个哈族大哥——五六十岁的年纪,和我差不多,平时基本上不怎幺说话,熟了之后,会热情的邀请我们六月去他赛里木湖边上的毡房里作客,虽然有另外一个病友把毡房说成蒙古包,他也不介意。他说赛里木湖是博乐的,但东边上的草场是伊犁的,有他一大片。
还有一个哈族大姐,有个二十岁左右的儿子,是这个病房里最热情也是最活泼的人,他会热情主动的帮助每个人,帮助叫护士,帮助打饭等等。
最后就是我们两个半壳子汉族,我不怎幺说话,就听着看着,然后看着那位在那里闹笑话——他属于那种知道许多,但都知道不全,又喜欢和别人聊,挺热心,但不一定能指对地方的人。不过情商挺高吧,只是做出来的事情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