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后予苍金印、苍大服。
帝都南郊赐「苍园」,曲水流筋、椰影竹风。
赠苍玉玄甲一副,苍铁札甲一俱,交趾犀角杯、日南沉水香、扶南琉璃镜、
林邑象牙雕等九珍各一。
最后「苍鼎」一尊。
鼎高五尺,三足为虎形,腹铸铭文:「昔越裳氏献雉,今苍鋈侯归义;王土无南北,忠魂即山河。」
礼官唱喏:「苍侯鄂启瑞,受印、受符、受土、受珍—尔其念兹戎功,永怀忠荩!」
殿外鸣钟九响,放鸽百羽。
前所未有的共鸣震荡在灵魂之上,天空蓝得像汪洋大海,鄂启瑞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的天气,像是每一个细胞都在舒展,都在呼吸。
苍侯!
不等鄂启瑞好好品味寓意。
圣旨再传。
「征讨北庭?」
鄂启瑞惊愕,其后便是激动,一股被信任的感激涌上心头。
「臣,遵旨!」
「终于要建成了。」
像一个无情的男子,抛弃了哭泣的女子。
大现散开,南疆自乱,淮王车驾急转往北,中途落一下义兴。
历经一年多的时间,猴群、江獭、大河狸、阿肥、拳头、小唇龙、龙人、龙鲟的通力合作,耗费无数物料,光每天干活的就有小一千兽,一座占地将近一百亩,有三十亩水域池塘的王府拔地而起,进行最后的收工阶段。
雕梁画栋,开阔明亮,一汪半月水域环绕王府,另一半足够跑马的马厩养着昔日封王赏赐的五十匹马。
瀑布垂流,三条【涡流遁径】供水兽、龙人出入,碧眼螺花铺满水面,两个月牙角上各种昙花和桃花,十月正是盛开时。
毫无疑问,此去北庭,不如南疆一击决胜,会有大量的寻破绽时间,秋季大婚计划泡汤,只能延迟到明年。为了补偿娥英,当天梁渠让獭獭开从杨府搬家到修缮好的房间内,陪娥英一晚等昙花盛开,翌日再行。
雷厉风行,淮王一动,北庭如临大敌。
「这家伙,不在他的封地里停留,怎么往北面来了?」
「会不会是去帝都领赏?」
「他停在帝都了,呼,原来是领赏,应该无事。」
「等等,又动了!他跨过了帝都!就是冲我们北庭来的。」
「该死!」
腾格里·兀鲁思监,长生天广萨帐,又名「穹台」,即北庭钦天监,内里官员慌张上报。
一击崩死南疆枯骨。
千古罕见。
尤其获知南疆的一系列怪异行为和损失。
梁渠实力尚在其次,关键其人伙同白猿,不知道炼的什么神通,修的什么法术,谲诡非常,出人意料,没有彻底搞明白,制衡其人之前,根本无法应对。
「莫非大顺真以为我们八部是南疆那般散沙一盘,想扣屎盆子吗?」
「得意忘形的小辈,定叫他大败而归!传我命令。」
「呼,好久没见大师兄了,不知道熔炼百经没有,这白熊袄还是大师兄送我的呢,咦,外面好大的雪,才十月吧?」
白玉宫殿呼啸天空。
冷风拂动熊毛。
窗旁卧榻之上,一张白熊皮袄,裹住两个人,梁渠揽住龙娥英,斜倚窗台。
许久不见啊。
朔方台。
流金海。
嗯,还有病虎、八兽、一十二狼、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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