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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同民点头,祭文与流程都熟悉,那就没什幺问题,大体不差足够了。

「好,祭祀午时一刻开始,巳时三刻我来领水哥,到时候还需穿件干净整齐的衣衫,若是没有,我便去找一件来予你。」

「那倒不用,我有一套。」

「好,那巳时三刻见。」

目送陈同民离开,梁渠内心也有一丝丝激动。

上千人啊,要在如此多的乡民面前上香、祭酒、诵读祭文,他也是头一次面对那幺大场面,难免紧张,希望到时候不要有问题。

先洗个澡。

梁渠关上门,烧水打皂。

他经连多日不曾亲手捕鱼,身上的鱼腥味消散颇多,常人根本嗅不出来。

洗漱完毕,束好长发,再换上师兄师姐们送的衣服与宝物,他都感觉自己很帅。

走到桌前,梁渠手指有节奏地敲了敲。

桌子上的蓝珠颤了颤,舒展开来,变成一条六寸长的大蜈蚣,蓝甲闪烁,在晨光照射下流光溢彩。

天水蜈蚣沿着梁渠的手掌爬到手腕处,首尾相连,百足寸寸并拢收紧,严丝合缝,竟是化作一块蓝玉镯。

梁渠将其隐藏在护臂之下,推门而出。

临近祭祀,青石街上比往常热闹许多。

大氅并非披风,是一种带袖的宽松大袍,梁渠身量挺拔,披在身上,行走之间自有一股俊逸气,与寻常麻衣的百姓已有显着区别,十分吸睛。

许多乡民瞧见此状,心思复杂百转。

昨日围观的群众只是义兴市里的少部分,很多人都是在口口相传中后来得知的,现今一看,想什幺的都有。

有羡慕,有嫉妒,有高兴,还有懊悔的,懊悔没有早日与梁渠结成亲家,白白溜走了金龟婿。

「我当初还想和阿水结亲家呢,要是成了,我现在岂不是一样风光?指不定今天去擡牲的人就是我呢?」

「你家女儿配阿水?你不嫌寒碜我都嫌,怎幺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怎幺说话呢?我女儿怎幺了?啊,我女儿怎幺了?」

「吵吵啥吵吵啥,梁渠这般有出息,我看得配县太爷家的千金才够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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