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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需要把脑髓彻底捣成糊状,让它和水充分混合,形成像稀粥一样的脑浆。」

耐心地捣了很久,直到陶碗中的混合物变成均匀的、乳白色的、略带泡沫的脑浆液体。

当脑浆鞣剂准备妥当,林予安将一张湿润的河狸皮再次铺在倒木桩上,皮板朝上。

用带着手套的手舀起温热的脑浆,顿时腥臭扑鼻!但他依旧强忍味道,均匀地涂抹在整个皮板内侧。

「虽然看起来有点恶心,但闻起来才是更恶心!每一寸皮板都要涂到,尤其是边缘和比较厚的地方。」

林予安仔细地将脑浆揉进皮张的纤维中。

然后,他将涂好脑浆的河狸皮折迭起来,毛面对毛面,这个「浸脑」的过程持续了数个小时。

当林予安判断脑浆已经充分渗透后,便进入了整个鞣制过程中最费力的环节「破皮」。

「现在要通过持续不断的物理作用,打断皮张内部的纤维结构,让它在干燥后依然保持柔软。」

他将浸透脑浆的河狸皮展开,开始了一系列高强度的揉搓拉伸动作。

来到一根被他削得光滑无比的硬木桩前,将皮张的肉面搭在木桩顶端,然后双手抓住皮张的两侧,用力地来回拉拽摩擦。

又将皮张像拧毛巾一样卷起来,双手向相反方向用力拧绞。

对于一些特别厚实或者难以拉伸的部位,会用双手像揉面团一样反复揉搓。

这个「破皮」的过程是持续性的,一旦开始,就不能让皮张完全干燥。

林予安轮换着处理两张河狸皮,手臂酸痛得几乎擡不起来,这个过程几乎占据了他大半天的时间。

当「破皮」进行到满意的程度后,林予安皮张在一个阴凉通风的地方彻底晾干。

又过了一天,时间来到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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