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余淑恒问:「打死了?」
田润娥说:「不知道唉,那人还没醒,在医院抢救,你说马上就过年,摊上这幺个事,兰兰怕是走不开。」
余淑恒想了想,迎着两口子的眼神说:「叔叔阿姨不用担忧,我明天去镇上打电话了解下情况。」
听到这话,两口子心中烦闷瞬间消失掉大半。
田润娥赶忙说:「谢谢余老师。我和见过怕满崽冲动跑去京城,今天都压着这事不敢告诉他。
」」
余淑恒赞同:「写作是大事,不用惊动他。而且兰兰本身和伤者没有直接接触,对方还拿刀,
性质不同"
一通说,两口子彻底安心下来。
随后,余淑恒问到了对面陈家,「矣,田姨,对面陈家还没回来?」
说是问陈家,其实问的陈子。
三人彼此心知肚明。
这是一个不得不面对的问题。
按她的最初想法,李兰和陈子矜回来后,她就走人,把空间腾出来。
毕竟陈子是他的初恋,也是上湾村和前镇的公开正牌女友,余淑恒不想逞一时之快,坏了李恒名声。
她这个人,越是在乎对方,就越会替对方考虑。
她会自发为心上人维护羽毛。
李建国搭话说:「不好说,回来过年怕是难。」
余淑恒看向对方。
李建国解释:「子外公刚过世,突发脑溢血没挨过这个冬天,眼看还有几天过年,怕是不会回来了。兰兰推测,估计要年后才能有空回来给子奶奶挂ia上坟。」
听到这个消息,余淑恒脑海中第一个念头是:钟岚的靠山倒了一个,如今只剩了钟岚娘家大哥。
田润娥问:「余老师,变天了,要不留到这里过完年再走?满崽说初三要回沪市,到时候你们还能有个伴。」
余淑恒有些心动,但一时也没能给出明确答复。
因为过年期间,余家往往事情多。何况她也有一段时间没处理商业上的事了,这也是个问题。
见她在沉思,田润娥和李建国互相瞧瞧,没出声打搅,
过一会,余淑恒擡起头,慢条斯理讲:「叔,田姨,我明天去镇上打个电话再决定。」
知其身份非同一般,老两口自是十分理解,
田润娥笑咪咪说:「矣,好。」
个把小时后,余淑恒回了二楼。
待脚步声走远,李建国不解问:「润娥,你怎幺想的?留余老师在家过年?」
田润娥用指指天花板,压低声音说:「儿子这几天都和余老师睡在一起,有两个晚上,我还听到两人半夜起来去洗漱间。」
李建国懵逼,好半天才回过神:「两人,两人真的?
「你儿子什幺时候是个省心的?大半夜两人去洗漱间,不是清洗—」田润娥话到一半住口不言。
但后面是什幺意思,不言而喻。
李建国沉默,最后无奈地叹口气:「如果真这样,不留人家余老师过年,倒是显得我们不对了,哎。」
「可不是。」田润娥附和。
回到房间,李恒伏在桌前依旧在一丝不苟写作,余淑恒没惊动他,轻手轻脚脱鞋上床,竖起枕头,靠在床头翻起了书本。
凌晨12点半,余淑恒擡起右手腕瞧眼手表,继续看书。
凌晨一点半左右,她在看看手表,随后合拢手中的书本,侧身静静地凝视着他。
她如同一尊雕塑般,静谧望着他。
这个时间持续了很久。
直到凌晨两点的闹钟响起,李恒才停下笔,揉揉发酸的手腕,接着伸个长长的懒腰,打着哈欠含糊问:「老师怎幺还不睡?」
余淑恒好奇:「你背对着我,怎幺知道我没睡?」
「我脸蛋长这幺好,我若是你,肯定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偷看的嘛。」李恒又连着打两个哈欠。
余淑恒笑了,笑这小男人的不要脸,又笑他的幽默。
她催促:「不早了,早些休息。」
「成。」
李恒应一声,起身去了卫生间,简单放个水,洗把脸洗把手,回到房间就火速上床,然后钻进被窝,从后面一把抱住了她。
被他抱着睡,打小就是一个人睡的余淑恒从最开始的非常不习惯,到现在接受了不少,但也没完全适应。
背对着他,她把之前田润娥留自己过年的事情讲述一遍,然后就是等待。
等待他的反应。
李恒乍听,眉毛一挑。
良久他把怀里的女人翻过来,面对面看着她眼晴说:「我老妈说得对,老师留下来吧。」
余淑恒听了没做声,直到某人的大手沿着睡衣下摆钻了进来,她用手压住他的手说:「好。」
李恒嘀咕:「松开你的手。」
「小弟弟,今晚太晚了,不许使坏,老师很困,咱们睡觉。」余老师糯糯地说。
对峙老半天,见她没有要松手的迹象,李恒最后抽回了手,爬起来说:「好吧,我去隔壁睡。」
余淑恒没阻止,由着他离开。
因为经过这几晚的不断突破底线和两具身体交缠摩,她已经快忍到了极致。
甚至某个时刻,在她失去理智享受的时刻,甚至渴望他把自己变成真正意义上的女人。
渴望他要了自己的初夜。
正是因为这个缘由,李恒今晚才没敢在这边过夜。她也不敢留他。
次日,早饭过后,余淑恒去了镇上邮局,打电话到余家。
得知女儿说出想在李家过年,沈心当下挥手斥责:「这种事情还要问?但凡有点脑子都当场答应了你婆婆。家里的事你别管,我和你爸还年轻,还游刃有余。」
和家里打了四五分钟,余淑恒第2个电话打给刘蓓,要她把商业上的文件送到上湾村来。
第3个电话,她打去京城,口里简单提了「李兰」、「李兰糕点店」等字样,就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