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杀我!」
阿尔弗雷德医生立刻说道,又想要缩回到桌子下方。
「不是要杀你,只是想让你忘记这件事。」
他看向身边姑娘,后者点点头,她会处理这件事的。
「既然要让我忘记,能不能让我忘记更多事情!」
桌子后面蹲着的医生又小声的问道。
「你还想忘记什幺?」
「把所有东西都带走吧!」
不知道是否是因为惊恐,他甚至抽泣了起来:
「我现在全明白了,那瓶红色药水果然有问题!让我忘记吧,忘记所有事情,我不想回忆起,是我害死了弗兰克·邦迪!哦,神啊,原谅我吧!我真的是什幺也不知道。神啊,我不该触碰这些该死的旧物。」
他蜷缩在书桌下方,已经有些泣不成声了。
阿尔弗雷德医生自愿拿出了所有研究笔记,并哭泣着,自愿配合被清除记忆,因此蒂法清除记忆的过程也很顺利。
医生平躺在沙发上,在蒂法的手挪移到他的脑袋上方时,他便陷入了沉睡。
于是夏德为医生盖上了毯子,然后和女仆小姐静悄悄的离开了这里。
离开安静的诊所回到大街上,夏德在楼下关上了诊所的门,又回头看了一眼眼科诊所的招牌,这才和身边的姑娘一起沿着街边,走向街口停靠出租马车的位置。
「这次委托算是结束了吗?」
女仆小姐还在思索着今天的事情:
「我们根据线索,一步步的获知了盲人复明的真相,并在获得关键物品后遭到了敌人的攻击。我想,这应该算是一个完整的侦探小说的故事了。」
「不不,一般的侦探是不会在委托的最后遭遇强敌袭击的。」
夏德说道,手中把玩着那枚戒指。药水、戒指和羊皮纸都进了夏德的口袋,女仆小姐既没有询问这是什幺,也没有疑惑刚才为什幺会忽然出现恶魔。
「而且,委托还没有结束。真正的委托人,我到现在都还没有见到呢。」
「但医生已经失去了记忆,你打算怎幺给委托人答覆?」
她好奇的问道,现在斯派洛的调查报告是不能交给委托人了。
「很简单,实话实说。」
夏德将戒指放进口袋里,冲着前面站在马车前给马匹梳毛的车夫挥挥手。后者立刻将那把大梳子丢进马匹身上搭着的布袋里,然后戴上帽子爬上马车,调转车头准备迎接新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