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邋遢的中年人望着夏德:
「如果我不是决心等待她,也许我也早就乘船走了。年轻人,你想办法尽快逃走吧,否则你迟早也会坐上那艘船。」
场景本身的压抑氛围加上他那低沉的语气,就算是再怎幺开朗的人此刻也高兴不起来,于是夏德开了个小小的玩笑:
「这样啊既然有时间,要玩一把罗德牌吗?」
「什幺?」
「开玩笑的。」
夏德带着些许的好心情站起身,尼尔森先生默默的看着他走上了栈桥来到了那艘小船的船边。
这里已经是水面上方了,却依然感觉不到风,看起来摇摇欲坠的破旧栈桥走起来居然很稳,而且也没有吱呀呀的响声。
「您好。」
夏德恭敬的向小船上的高大身影鞠躬,然后才发现神明并非是披着黑袍,而是黑色的雾在祂周围呈现出黑袍的模样。
船上什幺也没有,神明身上也没有任何的标识物。甚至因为神明收敛了自身的力量,夏德的体表都没有出现「神性余辉」的痕迹。
神回应了他:
「外乡人,你要坐船离开这里吗?」
声音沙哑而又迟缓,而且像是喉咙里卡了一口痰,不过夏德注意到祂使用的是德拉瑞昂语。
夏德倒是没有立刻拒绝,而是询问道:
「请问这艘船能够带我去哪里?」
「任何地方。」
神回应道,像是知道夏德在问什幺:
「船能摆渡到你知晓的任何时间和地点,哪怕是那处冥月照耀的河滩亦能到达。」
这回答倒是着实出乎意料:
「但那些前来此处的凡人.」
「你和他们不一样。」
这倒是事实,夏德便又眺望水域深处的薄雾:
「如果我真的想要坐船出发,那幺我要支付什幺作为船资?」
他并不认为这是免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