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没酝酿好词句解释,就发现一道身影飞身落在了门口。
呼~
斐济瞧见谢尽欢过来,连忙上前打量:
「尽欢来啦?昨晚睡得怎幺样?身上的伤没事吧?」
谢尽欢昨晚被眼镜娘搂着睡,特别润,不过这话肯定不好明说,只是含笑道:
「还好,来晚一步,斐叔别多心。」
「诶,这说的是什幺话,你就算晚上才来,那也是自有一番谋划。来来来,这是吴大人珍藏的『雨前银锋』,我顺了二两过来,一直没舍得喝……」
斐济说话间,便擡起茶柜,从里面抠出一个小竹筒,开始泡茶。
杨大彪见状,当即把茶杯里的大叶子茶泼到了门外:
「嘿!我就说茶柜里咋全是树叶子,敢情好货藏起来了,济悲和尚你可不地道……」
「就你这德行,也配喝好茶?没拿涮锅水招待你都是客气……」
……
谢尽欢回到老爹的办公室,瞧见熟人和当年一样打打闹闹,难免有些睹物思情,发现煤球靠在太师椅上不挪窝,询问道:
「你蹲这儿作甚?」
「咕叽~」
煤球跳了跳,意思当是——子承父业,帮你占座。
谢尽欢觉得煤球还挺贴心,不过他可不想当牛马县尉,从裴叔手里接过茶杯后,就在茶案旁坐下,看向旁边的冷艳美人。
令狐青墨昨天被啵嘴,一晚上都没睡好,此时肯定是不好主动和谢尽欢搭腔,只是摆出冷艳女捕快的模样。
斐济给侄儿媳妇也上了杯好茶,而后从怀里取出一封卷宗,递给谢尽欢:
「这是陈府尹差人送来的东西,我这些年其实也旁敲侧击打听了些,你有什幺不懂的,随时问我。」
谢尽欢接过卷宗查看,可见是『行宫闹鬼案』『谢温遇袭案』始末,看签章应该是刚从府衙案库提出来的。
杨大彪鬼鬼祟祟自己泡了杯好茶,挪到椅子背后:
「谢大人教出我和尽欢,岂会是贪赃枉法之辈,三年前这案子肯定有问题……」
事关谢尽欢往年冤屈,令狐青墨也探头查看,插话道:
「杨大彪就不提了。谢伯父能教出你这样的儿子,本身必然也是大清官……」
斐济吹着茶杯里的漂浮茶叶,虽然满眼笑意,但并未接这茬。
毕竟斐济是谢温『发小』,一起读书一起当差,正副手共事几十年,比谢尽欢都了解谢温为人。
得益于谢尽欢最近的表现,谢温也算『父凭子贵』,被诸多不认识的人默认为『清官、严父、能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