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阳春,晨曦洒在了万紫千红的槐江两岸。
楼船在春风中前行,煤球蹲在楼顶上,眺望着曾经和阿欢一起走过的山山水水。
船尾房间内,几件衣物散落在幔帐外。
谢尽欢躺在枕头上,和眼镜娘十指相扣,晚上偷偷跑来的婉仪,本来已经意乱神迷,不过余光发现天亮了,还是回过神来:
“你快点,紫苏要来拍门了,我得早点回去收拾,中午我和紫苏在西水港接你……”
“不用这兴师动众,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长公主青墨都去,我不去像什话,快点快点快点……啊~慢点……”
林婉仪猝不及防,连忙掩着嘴唇强忍,余光瞄了下侧。
南宫烨背对两人侧躺,无声无息看起来已经睡着了,哪怕只是背影,也给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缥缈感,不过耳根残留的些许红晕,还是暴露了冰山之下潜藏的烟火气。
林婉仪见南宫仙子还没从社死的阴影中走出来,也没好发起团战邀请,等到练功结束后,轻手轻脚起身,跑去屏风后洗漱,免得师父回来,说她光顾着暴力驾驶,不知道的洗车保养……
谢尽欢浑身是汗,显然也得去洗洗,不过起身前还是先晃了晃肩膀:
“坨坨?”
南宫烨上次社死过后,一直都没脸见人,本想再也不做背德之事,等到和师尊坦白后再决定何去何从。但不见人容易,不做事可太难了。
在船上也没其他事可做,一到晚上,她就开始心神不宁难以入定,想睡觉但总感觉缺了点什。这也就罢了,妖女还非常不当人,见她躲在屋戒尽欢,就乘虚而入可劲儿吃独食,还故意说些个激将之语,什:
“敢做不敢当,自己作孽,全朝你撒气……”
“不像我,我只会心疼相公……”
南宫烨可不是受气小媳妇,忍无可忍之下,就冲进屋揍茶茶气的妖女,然后揍着揍着就购起来了……此时余韵退散进入贤者时间,南宫烨只恨自己为何堕落至此,连这一点点定力都没有,见这罪魁祸首还敢凑过来,就用肩膀撞了下:
“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