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若执意不见下官呢?”纪植问道。
廉公公现在已经开始缩头了,一个看不住说不定还要跑回盛安。 ??
“那就派兵保护好廉公公。”
魏忤生眼睛一撇,提醒道:“手上的兵,是干什么吃的?”
………
“太子好些了吗。”
皇帝对台阶下的喜公公问道。
“殿下听闻槐郡大事后,一直都在着手处理,殚精竭虑,操劳过度,短暂的昏阙,现在已经醒了…也在慢慢恢复。”喜善说道。
“他能过来吗?”皇帝问道。
“那咱家…现在过去看一下。”
“去吧。”
皇帝就这么看着喜善离开这里,脸上那平静的表情,也被愁容取而代之。
槐郡出事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当初宋时安辞官时,他的那双眼睛便已经看到了现在。
商贾出逃,民夫罢工,官员怠政,甚至说蝗虫灾害。
基本上,没有一丁点的误差。
数千年的政治,说到底都能归结于两个字——算账。
不管你是太监,贪官,还是名臣,权相,你能把账给算明白,你就必然位高权重。
最初时,太子就算错了账。
四千金填补粮食的缺口。
那里,算错的是人心账。
而现在,他都换了一个屯田官,却依旧执着于修建行宫,算错的便是一笔经济账。
这道理真的太简单了。
哪怕是由宋时安亲自来做,都没有任何余裕的屯田,怎么可能换了个人,还能在他的基础上,多再建造一座行宫呢?
这,就是皇帝要给太子的教训。
当然,这是必须要经历的。
此次阻止了太子,教了他如何去做,或许会改变如今的局面,让屯田顺利结束,可太子的心中,依旧会有一条IF线。
倘若,我没有听父皇的低三下四的把宋时安求回来,而是自己亲自去将这屯田收尾好,会不会能够把屯田完成的同时,还一次性解决‘安生’的尾大不掉?
他肯定这样想。
我并非是听了父皇的话所以做对了。
我只是听了父皇的话。
或许我的主意,更对。
而今遇到了这一遭后,太子在父皇召见他的那一刻,便带着状态并没有多好的身体,连忙的来到宣宇殿。
“儿臣,参见父皇。”
太子进来后便拜。
“给太子设坐。”皇帝道。
“谢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