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宋时安,到底有如何魔力,一连让两位太监对他手下留情?
“殿下,还有一事。”喜善小声道。
“说。”太子毫不犹豫道。
“廉松死后,锦衣卫认为牵扯事大,因此原地停下,准备彻查此事。”喜善说道,“而且因为之前廉松在槐郡屯田总营,所以也派出了人向宋时安通知,让他也出具证据……”
“够啦!”太子一下子就火了,十分不爽道,“让沈康回来,带着廉松的尸体。跟他说,本宫对他毫无责怪!”
“是,殿下!”喜善大声答道。
太子现在的心情,相当的糟糕。
因为沈康,也在这里搞什么‘明哲保身’。
生怕被牵扯到一点,被自己有任何的误解,觉得他是和宋时安有勾连,将廉松在路上弄死。
一个锦衣卫,不再是皇权的走狗,不再能替皇帝分忧。
而是像一个提线木偶,皇权让他如何做,他便如何做,除此之外,可能需要承担责任的事情,一概不做。
原本,他是能够震慑宋时安的。
可现在,堂堂锦衣卫指挥使,竟然用向朝廷官员求助,让其证明他的清白。
高官厚禄,养了这群白眼狼。
不,沈康这是在反抗我。
因为廉松被当成弃子,他用此等恶心人的消极手段,来表达他的不满。
“喜善。”
那眼前这人呢,太子对他也不信任了。
“殿下,奴婢在。”
喜善连忙回应,没有一丝的停顿,身体也绷紧得像个石甬。
太子要干什么?
难道,你也因为本宫抛弃了廉松而恐惧吗?
喜善感觉对方下一句就是这个。
“廉松死了,更多的事情要落在你肩上了,辛苦了。”太子看着他,关切的说道,“若有可用之宦官,你可举荐提拔。”
“奴婢全听殿下,殿下要用谁,奴婢便为殿下好好调教。”
“好,那你下去做事吧。”
“是。”
就这样,喜善离去。
难道,你也因为本宫抛弃了廉松而恐惧吗?
太子看着他的背影,将这句想问的话,也藏在了心里。
那是必然的。
太子知道,这句话不必问。
廉松的确是能力不足,可他的事情,绝对不是死罪,再加上他是替自己去做事,甚至都算不上‘不可饶恕’。
所谓的擅自扩大行宫劳力规模这种黑点,那就更是无稽之谈了。
他为什么要冒着违抗君命的风险多动用人力?
要是两万人能把一切解决,谁非要犯贱去抗命。
只能说,做出修建行宫这个决策就是错的。
错的方向加上错的预算,压根不可能做正确的事情。
太子发现了,比起被宋时安羞辱让储君的威仪受损以外,一个更严峻的问题出现了。
虽谈不上众叛亲离,可他也失道寡助了。
先前的陈宝,左子良,心腹的叶长清,父皇送给他的喜善,沈康,甚至新提拔的范无忌和高云逸……
他们,不会为自己去全力压制宋时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