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自己找的这个点很好……
「北凉,真的已经造反了吗?」
就在这时,张目陡然间的开口道。
「造反不造反不是关键,但抗命自立,已经有了事实。」赵毅严厉的说道,「难道,真要投降姬渊,就算是造反吗?」
「事实?」张目已经到了这一步,自然不可能回头,于是极其严肃道,「北凉据此千里,如若真的已经造反,那屯田大典都不会继续办下去。将军所说的抗命自立,是弹劾,还是军报?」
「有弹劾的军报。」赵毅道。
「何人弹劾?」张目道。
「凉州都督萧群,凉州刺史陈凌。」
「好!」张目指着赵毅还有华政,「请问,朱青和秦廓的家人,族人,全部都在盛安,他们两个可谓是孤身一人在朔风,为什幺要造反?而且,只是那萧群和陈凌一句话,他们就成造反之人了吗?」
信任,崩塌。
而根源,可以说就是先前被太子当成替罪羊的廉松。
扣帽子这种行为,太狠了。
谁要是被扣上这个帽子,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是非曲直,并非我们能说的。这一切,都要由锦衣卫去调查,由太子决断。」华政见赵毅被诘问得有些无力回应,当即说道,「作为武将,尽忠陛下乃是天子!还轮不到我们来给北凉军官来定罪!」
「不,是我们。」
张目指了指自己,然后天然疏离的对华政与赵毅说道:「你们刚才说的很对,你们都是钦州人,自高祖以来,你们世代姻亲,血水交融。」
而这句话,也让其余人都记起来了。
勋贵,一直都踩在他们的头上,锁死他们的上升空间。
而且,还有一套绝对双标的军纪。
赵湘做的那些事情,无论放在谁的头上,都是逃不了被斩首的命运。
可他,几无惩罚!
为什幺之前死了个小小的华衢如此震动?
因为那是罕见的,在本朝可以说第一次的,勋贵的子弟被严格军法从事。
少壮派对勋贵,终于忍无可忍。
阶级对立,赫然出现。
从军队政变开始。
而这个苗头,让华政和赵毅意识到,事情真的闹大了。
他们为自保,可能会间接引发一场血的屠戮。
………
完了完了……
太子现在不是一点儿的害怕。
这种事情若是不处理好,是要死很多人的。
大虞的国体,也真的要动摇了。
「带本宫去见父皇……去见父皇。」
太子知道,现在已经不是自己的智慧能够解决的了。
现在的情况,完全超出了预期。
一种怪异感,将其完全包围。
他感觉自己无论做什幺,都在错误的路上。
明明连自己的手下都觉得,他做的滴水不漏。
为何?为何!
太子在惶恐中,坐上了马车,直奔皇帝的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