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
这就是宋时安的想法,而他对这话,进一步的说明便是:「殿下可以是吴王的人,但我只能是殿下的人。」
此刻的心月,露出了一丝的无措。
这样一想,殿下的担忧,反倒是显得有些不信任了。
「这话,要我跟殿下转述一下吗?」心月呆呆的问。
宋时安看向她,吐槽道:「你怎幺回事啊,我就是拿你当朋友才跟你聊天的,你又要传小话?」
「什幺叫又?我就没有传过话。」心月也一下子就生气了,「你说的那些大逆不道的话,我一次都没有跟殿下讲过。」
「那你对殿下不忠诚啊。」
「正说反说的都是你。」
心月盯着宋时安,较劲道:「我只负责殿下的安全,没有监视的职责。我倒是跟殿下说过要不要监视你,可他完全不在意,让我做自己就够。」
「我知道。」
「你知道什幺?」
「我当然知道。」
宋时安看向屋外的大雪,呢喃道:「殿下是孤独的,他最害怕的就是孤独。」
宋时安早就看出来了。
因此,就有了心月这样一个存在。
没有权力,没有职务,没有使命。
哪有死士像她这幺闲?
小魏还没有宽裕到能够去掌控别人。
他更不敢用『锦衣卫」这种东西,去控制人心,让自己与他的情谊变质。
至少,现在的小魏是真诚的。
「我真没有怀疑你。」宋时安看向心月,道,「你没发现吗,你在我身边时,我什幺时候紧张过?」
那倒是。
心月回顾自己与宋时安的相处。
两个人,还真只是朋友。
「既然于你而言,我是这样的人,那我也问你一个问题。」心月注视着他,道,「你来朔风,就是为了完成你想要做的事情。你接近殿下,只是因为他能让你有这样的机会。
可那个时候,素不相识,不可能就直接『死心塌地」吧?」
这个问题,非常的敏感。
但宋时安,想也不想就说道:「是。」
「因为你,殿下也获得了回报,你不需要再额外的报恩了。至于说从龙之功,现在你去了吴王那里,他一定会让你当第一心腹,与辅佐殿下的区别不大,甚至说更简单了。」
心月绝不会传小话,所以她说得更加露骨:「哪怕你成为了吴王的人,也不能怪你,
那是皇帝的命令。」
「于情于理,都是没问题呢。」宋时安道,「那感情呢?」
「于情于理,不就包括感情?」
「那只是吴王对我投入的感情。」
宋时安看向缓缓打开的左手,那条豌的伤疤,道:「没有与我共同的经历,便无法珍视这种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