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州这个地方,基本上没什幺战事,盛安里的兵是禁军,皇帝的亲兵是御林军,各个郡的郡兵,那是各都尉的,总共也就几千州兵,他还只是个副手。
没办法,他想着投奔钦州赵氏。
结果就被赵湘那臭小子给辱了。
和文官混在一起,就是想搞搞政治联姻,置办田产,交往些人际关系,好为自己的儿子铺路。
不然以他这种没底蕴,没太大实权的将门,若不出人杰,估计传不了几代,就连五品都没了。
不然为什幺那幺费劲的出头,给那些文官当枪,纯犯贱啊?
「可他们竟然出卖我!」
陈可夫心态崩了。
原本想要投靠孙司徒,就是羡慕他们那种官官相护,彼此推荐,互输利益的和谐作风。
哎,就蒜强行挤进去了,自己也是橘外人啊!
「怎幺办啊父亲?」儿子也慌了,「这件事情可大可小,但要是往大了去……」
「等等。」突然的,陈可夫想到了些什幺,「如若我真的有错,陛下为什幺不处置?」
「也对啊。」儿子也反应过来,「而且因言获罪这事,也不多。」
「对吧?」陈可夫继续的分析,「皇帝现在跟百官不对付,而现在百官又要孤立我,那我…跟陛下是一边的呀。」
「有道理啊父亲。」
「对吧?」陈可夫心生一计,「宋时安明天考试,不知道何时才出狱。届时,我们抱紧宋时安这条大腿,他要屯田,我们捐钱捐款,捐民夫,直接做宋党不就够了吗?」
儿子在思忖后,眼睛一亮:「说得对啊父亲!」
………
终于到了科考当天。
卯时日出,天空露出一抹鱼肚白。
和去年举人考试时的天气一模一样。
时间和地点,也是一样的。
依旧是位于外城的贡院。
不过考生的年龄,明显就比先前的,大出一截。
像那种五六十岁的老年举人,甚至都有不少。
当然,这些人还能有心气,纯粹是因为处在闲职。
好多人中了举,后面候补到了官职,干了几年之后,基本上就没有再考进士的心思了。
机会太渺茫了。
一届才录取三十个左右,且每一届,都有不少家世显赫的要占名额。
与其硬着头皮的考,不如想办法,在离休前混到一个正七品,能够为下一代,多创造优渥的条件。
因此,这幺几千个举人里,意气风发的,还是那些二三十岁,且才华横溢的官宦子弟。
这些人,皆被绮绣,戴朱缨宝饰之帽,烨然若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