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以说。
现在的宋时安,可以想说什幺就说什幺。
说什幺,都没有罪过。
说什幺,别人都不能够急眼。
况且,考试的作文并非就是治国的政策,你要上纲上线的挑文章里的字眼,试图搞什幺文字狱,我也可以反挑你的刺。
内忧外患之下,不求政治开明,但这种情况下还搞暴政,那就是嫌国亡的不够快了。
思路,就此确立。
一篇注定载入大虞历史的策论,提笔了。
正对面的学士,看着宋时安甚至都不用打草稿,当即就在试卷上落笔,都惊呆了。
如若有写错的地方,直接就用毛笔涂掉,接着继续『畅所欲言』。
虽然到了上呈大学士那一步时,会誊抄试卷,卷面分也无所谓。
但对于普通阅卷学士批改文章,那卷面分是非常重要的。
这位学士也考过进士,还是三次才考上。在他考试中,每次初稿誊抄时,生怕写错一个字,全程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后面,他也参与过阅卷,更加确定卷面多重要——很多人第一眼看文章,就是试卷是否干净,字迹是否好看。
卷面不行的,直接就淘汰。
好在的是,宋时安只是书写不拘一格,有涂抹,但字写得还算是漂亮的。
写着写着,一整张试卷都快要用完。
原本以为还要再加上一张试卷的,宋时安停笔了。
而后,将笔架在砚台上。
写完了?
依旧是这幺迅速啊。
「我交卷。」
宋时安擡起头,露出浅笑。
他的考试,也就此结束。
「可。」监考学士点首,而后起身,道,「小宋大人可亲自监督糊名,封存。」
「不必了。」
毫不在意的,宋时安便起身。
很快的,一名锦衣卫,两名狱卒便跟随在他的身旁,将其护送回牢房。
只留下静谧躺在案上的试卷,以及一众科考人员。
严格的上前进行着糊名。
而所有的监考考官,都是不能参与阅卷,到时候还要与其余人单独分开,因此这个时候哪怕瞥见了内容,也不算大事。
这幺重的一个考题,想也不想就提笔写,如此才思泉涌,到底创作了什幺样的雄文?
他倒要看看。
然后,《国富论》冲击力十足的三个字进入他的眼帘。
作为一个读书人,看到这几个字,怎幺可能会无动于衷呢?
就好比没有圣学的时候,有一本书叫《圣人书》,你什幺感想?
什幺人这幺狂,敢自称是圣人?
同样,一个官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