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忤生,朕怎幺看不懂你啊。

「陛下,犬子罪不可赦,害万千将士命丧北凉。而老臣,有教子无方之责,请求同死。」

缓缓的,赵伦站了出来,跪地叩首。

看到这一幕,孙司徒回头瞥了眼,然后不加掩饰的笑了。

他肯定有话想说,但皇帝不想让他说。

割据王朝前期为何政治都是相对开明的?

因为有共同的敌人,共同的野心,共同的利益。

可现在,只剩下了党争,党争,还是党争!

就在这时,晋王快步走到中间,战战兢兢道:「请陛下息怒,赵湘确实是犯了不可弥补的大罪,哪怕斩首也不足惜。但谅在他初次大败,先前还是立过不少战功的,应当给一些自我赎罪的机会……况且荀侯他也是功勋卓着,护卫我大虞数十年。属实,让人于心不忍。」

晋王出手了!

相当少见,皇子亲自下场。

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场上情况气氛的变化。

吴王更是一惊,没想到那个谨小慎微,从来都不犯错的晋王,竟然做出这种事情!

魏忤生也全然出乎意料。

荀侯赵伦,更是感激涕零,看起来相当可怜的抹着眼泪。

皇帝,忽然看懂了些什幺。

司马煜那句话说得对。

该杀的,并不是皇子。

他的这些儿子,没有一个人,坏得透顶。也没有一个,聪明透顶。

该杀的,是站在皇子身后那人。

………

房间里,书案上。

宋时安把棋盘清空,然后将黑子和白子,一颗颗的,摆放在不同的位置。

但并未刻意的在十字线交错之上,不像是在下棋。

这时,芸儿好奇的问:「小伯爷,您这是在一个人下棋吗?怎幺没放线上啊?」

「不是跟你说不要多嘴幺。」

宋时安依旧是自顾自的放棋子,头也不擡,完全沉浸其中。

芸儿没声了,连忙低下头,默默离开。

两边正中心的一颗白子和黑子,分别就是两王。

白子,代表吴王。

黑子,代表晋王。

其余的每一颗棋子,都有一个确定的身份,某王党。

不过只有核心成员,才会是棋子。

离中心的棋子越近,代表和王的关系越近。

吴王身边最近的两颗,就是赵毅和叶长清。

离他稍远的有一颗,是宋靖。

离他同等距离下,位置不同的地方,也有两颗白子,紧紧的挨在一起,那便是魏忤生和自己。

不过宋时安觉得挨在一起还不够表达那亲密的关系。

直接,迭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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