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兄何故不安啊?」孙谦笑着道。
「这次科考,司州中进士的人最多,而扬州最少,除了我以外,就只剩两人。」曾明战战兢兢道,「这陛下,是不是对我们扬州人有不满啊?」
这是一目了然的。
总共三十个进士,扬州才三个,不就才十分之一吗?
大虞的州,才六个呀。
「兄说笑了,我不也是扬州人吗?」孙谦道。
「公子你考籍在盛安,且就是盛安生,盛安长的。而扬州那边,士子学士人数仅次于盛安,中进士人却是最少的——.」曾明不听他的糊弄,心里跟明镜一样。
江南考生以往,录取率也不比司州以外的地方低。
可今年,打压的太严重了。
明眼人都知道,这涉及到吴普党争。
是的,并非所有人都像是孙谦那样稳如泰山,能够有谈判的资本。
绝大多数人,那都是如果站错队了,这辈子前途就完了。
「那我们就是扬州人,能怎幺办呢?」
在他志芯不安之时,孙谦一句话,给他给壹住了。
真是没骨气啊。
是不是还要觉得扬州这个户口是你的拖累?
当扬州人,委屈你了?
当然,孙谦再有骨气也没用。现在世家的人心,就是松散且动摇的。
老实说,他们并没有跟宋时安为敌的理由。
因为改革第一刀宰到谁的头上,现在还犹未可知。
没挨宋时安的打之前,没有人会去恨他可是,抱着这样的心态,宋时安一定会去宰扬州。
钦州就不说了,勋贵们走出家乡后才知道杀人犯法。
司州是他的家族,他的那些拥是,也都多是盛安人,会拿自己老家开刀吗?
宜州,那是财政补贴州!
凉州,那是战略守备州!
剩下也就只有淮扬二州了。
要是皇帝把那些地方的田亩清理出来,隐户给吸走,还搞个织造局捞钱,那扬州人在朝堂上,
说话可就没有底气了。
自从看过了《洛神赋》,孙谦就放弃了在文学上的进步。
现在一心就想在政治上,扳倒宋时安。
马车,逐渐接近宫城。在路口处,有锐挡道,需要在此下车步行。
孙谦与曾明两个人下了车后,便往前走去。
在宫门御前广场,已经聚集了不少的进士。
二人刚一走过去,便被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