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样的想法是对的。」
孙司徒觉得自己这个儿子,还是孺子可教的。
至少他能够对自己认识够深刻,且有明确的规划。
但并非是每一个世家子弟都有这种想法。
甚至可以说,绝大多数的人都没有清晰的规划,
这种规划不是说我要做到哪一个官,我要在几年之内,完成什幺事情,而是一种『殊途同归』。
既,一切战术转意义。
做任何事情,都有确切的意义。
没有意义的事情,不做。
「你的婚事,我去谈了。」孙琰说。
「嗯,父亲安排便好。」孙谦压根就不过问,自己到底要娶谁。
这下子更能够理解「殊途同归』了吧。
政治联姻就是利益最大化,怎幺样能利益最大,怎幺样来就行。
爱情?
笑鼠了。
「父亲我还有一点想问。」孙谦道,「那宋时安要屯田,肯定是会进行的。以他在朔南郡的行事风格,如若放到要屯田的地方,绝对不可行吧?」
「当然,战时能够重新规整秩序,可以以『大义」趁机完成清洗。可屯田,那必定是要在一个相当安稳的地方。」
「越安稳,就越不可能有战事。然后,本土势力就更加根深蒂固,为了利益抱团的官官相护,不可能杜绝得了。」孙司徒笃定的判断道,「要是他敢在屯田的地方,像朔郡那样玩,连他的手下都要反他。」
「那屯田的地方,他会选择哪里?」孙谦问道,「儿子认为,这样需要全国普及的国策,第一个选取的地方,还真不能够太困难。」
「没错。」孙司徒对儿子的理解能力很满意,「宋时安现在需要做的,是尽快搞出成绩,给天下人一个满意的答案,而不是非要替皇帝打压我们。如若真的要屯田,扬州肯定是目标。但绝非是,当下的目标。」
「钦州就更不可能了。」
「对,宋时安不是那种置气的人。」
「那也就是说—.—」
孙谦想到了,「他要挑最软的骨头,宗族势力最弱的郡县,尽快的产出粮食。」
「是。」
孙司徒露出了笑容,相当得意的对儿子说道:「安稳的日子,至少还有五年。」
「槐郡?」
于修确认的问道。
「嗯,司州槐郡,离盛安大概七八百里吧。」宋时安解释道。
「我能不知道槐郡在哪吗?」
于修被他这种当自己是傻子的行为搞无语了。
「那下官的解释欠妥了。」宋时安主动道歉。
「槐郡,是你的老家吧?」于修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