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安一下子就笑了,伸出手对着他,然后满足的说道:「看,这小子聪明吧?」
谈判的核心,就是利益的瓜分。
弱势方,才会急。
「哪怕对我们也很重要,也没有必要去勒住他的脖子抢。」宋时安说道,「他们啊,就是站在悬崖边边上的绝命之徒,你往前追,逼急了他就跳了,还能留点虚名。你要是不管他啊,他指不定还向你走来,问能不能给口饭吃。」
心月听懂了。
但她对康庆这个小孩,则是更加忌惮了,甚至直接对宋时安警告道:「你最好一直看着他,不然我迟早会把他杀了。」
「别啊。」宋时安劝说道,「我还指着他给我们俩养老呢。」
「他养老,你能睡着吗?」
心月觉得宋时安真的疯了。
「这都是说不定的。」用手摸着康庆的头,宋时安看得很开,「要是我到时候没能力,镇不住他,被这小子反噬了,我也认。」
「尽做这种危险的事情—
心月在吐槽一句后,也没有再与他争辩。
因为他也知道,康庆这小子确实是危险,但燕国的政治之复杂,不是什幺小毛头孩子就能够搞清楚的,像公孙兴这样的巨头有好几位,光是跟他们斗,这小子就得脱一层皮。
马车,继续的行进。
终于,抵达到了新城。
久坐了一天马车的宋时安,准备下去。
突然的,康庆抱着他的大腿,惊悚的哀求道:「爹,放过娘!」
「孩子,愿赌服输啊。」宋时安说道,
「爹,我替我娘死。」康庆连忙的摇头,恳求道,「让我死,可以吗?爹,求你了。」
「你小子的脑子呢?」
用手指点着他的额头,宋时安教训道:「你什幺身份,你娘什幺身份。她能够来换你?你到底在想什幺?」
赵姬可以死一百个,都抵不上一个赢政。
被说懵的康庆呆了一下,下一刻突然的去拔心月腰间的配剑。
然后,直接就被心月一拳揍到了脸上:「反了?」
「给他。」宋时安说道。
「别说傻话,这小子拿着剑,指不定会做什幺"
「给他。」宋时安直接打断,语气有些不快。
朝着宋时安一蹬,心月不满的把腰间配剑掏出,扔到了康庆的面前。不过另外一只手,还放在靴旁,准备抽出另外一把小刀。
然后这小子,哆捡起剑后,直接就横在了脖子上,剑刃都嵌在了他的肉里,一条隐约的红印,已然出现。
「爹,放过我娘。」康庆带着一丝哭腔道,
「看吧,一点就通。」宋时安说道,「是对的,真正重要的人是你。你若要威胁我,就只能用自己。只有这样,才能达到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