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是蔑视,是侮辱。」王定不依不饶道,「倘若下次是带着好几万人,以出使的名义故意试探,该当如何?」
「是啊大王。」这时,中尉康纯也相当认真道,「虞国是以其强,不尊重我们。但尊重我们的国家,有的呀。」
「齐国?」康逊看向这位族弟。
「大王,齐国将皇子当成质子送到了我们大燕,同意两国边境一同撤军。而且,还要尊大王为燕王,二圣并尊。」康纯道,「我们何必还要再忍那蛮虞?」
「蛮虞又是什幺意思?」康逊无语的问。
「野蛮的,无礼的。」
「知道了,你站回去。」康逊摆了下手。
「可是大王"」
「站回去,也让别人说说话。」
康逊现在是真的没招了,连自己的亲信都主张与虞划清界限。
那其余的,拿了陈行钱的人,还有悬念吗?
「大王。」王定道,「您进位天王之事,或可稍缓,择定一黄道吉日。可这齐虞之事,得尽快确定下来了。」
康逊扫视着众人,知道硬不了。
到时候,只能够交给宋时安,让他去跟这群人吵架了。
或许宋时安再贿赂一道,他们的说法又不一样了。
这些人呐,都是没准的。
可有一点,那是已经确定的。
宋时安要是没点本事,那在这燕地,他就一件事情都做不成。
「知道了知道了。」康逊不太有耐心的重复了两遍,「宋时安应当还有三日到襄城,你们若是有何意见,写成奏章献到宫里吧,本王都会看的。」
再聊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
现在需要的是方法论。
但燕王可不需要这些写在奏章上,各自心怀鬼胎的方法论。
他只要散朝,暂且清净。
「是。」
众人同步回应。
然后,就此散朝。
公孙兴坐马车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而一进府,便有下人向他禀报:「秦公的人袁主薄来了,因为您去上朝了,所以小的就先自作主张,带到客房休息了,请君侯恕罪。」
「无妨。」他摆了摆手,接着说道,「把他带到堂屋去,我在那里等他。」
「是。」
公孙兴十分的从容。
去到大堂后,便相当有姿态的坐在主位上,等着秦公的人来。
过了一会儿,袁主薄捧着一个沉甸甸的匣子,走到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