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技术人员显然是不甘心的，许多人已经在这个领域耗费了十多年..：
「各位，虽然前景不是很明朗、我们的传统IGBT业务也将遭到冲击，专利路线被提前截击、董事会正在准备裁掉一整个产品线的人、火电厂被骚扰导致电价上涨利润率降低..：」
一连说了这幺多「虽然」，每说一句气氛都凝重一分，大家都期待着最后那句「但是」。
但凡说不明白，感觉都可以直接从会议室跳下去了一样..：
「但是，我们毕竟浸淫碳化硅多年，并非毫无机会，只要短期内能拿出一些进展，我们就能联名说服董事会！」
「一点进展...哪怕很微小...所以最快的方式，是从『MachineKernel』已有的路径中找到方向，在座的各位都是专家，我们总能找到一些的..：」
正说着，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一个金发女人挥舞着几张纸：「卢卡斯！你应该看看这个！我发现『MK·1』的『达·翟」在上周发布了一篇学术论文！就是碳化硅方向的！」
卢卡斯先是惊喜，但紧接着又觉得匪夷所思：「怎幺可能！我每天早上都第一时间查看全球相关新论文..."
金发女人自信道：「虽然不明白原因，但对方发布在了某个中国国内的低影响力期刊上。」
「影响因子IF是多少？」
「0。」
卢卡斯：？？？
零是TM什幺鬼！刚创刊幺？
下面人急忙道：「赶紧给我们看看！『达·翟」此前除了一份垃圾毕业论文，从没有任何正式学术论文，以他的影响力绝不可能无的放矢！」
「对，里面必有秘密！！」
很快会议室每人得到了一份，继而就陷入了安静，大脑犹如高速运转的机器进入了法国，一时间只有纸张翻阅的声音。
许久后，卢卡斯「」的一声捶打桌面，手上的铅笔飞了出去。
「阁下...这篇论文...」
卢卡斯不多的头发散乱在颅顶：「这根本就是一个烟雾弹！狗屁不通！甚至连格式都不对！」
「那个『达·翟」枉被称为天才，他居然拿自己的声誉迷惑我们！这绝对是针对其他研究者的有意羞辱！」
会议室外，路过的人寒蝉若禁。
里面不断传出「我到HEB省来」、「渣渣」之类的咆哮声。
去往京北的航班上，翟达举着一份资料。
手上的东西，是供应商「英飞凌」关于碳化硅衬底生成的一项小突破，当然作为商业公司，公开发表的论文显然不会是最新的东西，而且大多带着些烟雾弹属性。
因为都知道一旦发布，第一个摆在办公桌上的就是同行。
商战总会开始在意想不到的领域，甚至还会有「误导性论文」这种东西。
真是脸都不要了！
胚！
不过看看又不要钱，翟达还是决定用来打发时间。
隔壁座位，唐小葵抱着翟达的手，时不时还放在自己脸颊上蹭一蹭，属于是没人撸自己来了。
「哥，我们这次还去早市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