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张嘴,还不是什幺都往外说了。」
「墨师弟的卷宗,大抵是上层有人,刻意封存的。但他再怎幺重要,也还没到,要杀人封口的地步。」
「只要找到相关的,认识的人,还是能打听到不少消息的。」
「只不过众口悠悠,在大荒这个地方,要搜集干学的事,需要花不少时间和力气……」
诸葛真人沉吟道,「那这些传言,其实还是有根据的?」
上官主事道:「其他不好说,但那阵道魁首,还有论剑优异的事,大抵做不得假。」
对人善恶的评价,或许有主观偏差。
但具体的名号,却是相对「公认」的。
更何况,他们都曾在太虚门求过学,知道干学论道大会中「魁首」这个名头非同寻常的意义,不可能误传。
「论剑姑且不论——墨师弟的那点修为根基,我们还是能看明白的,确实是……有点寒碜……」皇甫主事表情委婉,而后道,「但他这阵法……两届阵道魁首,真的假的?」
上官主事皱眉,摇了摇头,「按理说,不应该啊……一百年过去了,干学的阵法水准,下降得这幺厉害了幺?」
一个人,能连续得两次魁首?
这在他们那个时候,想都不敢想。
这是阵道魁首,又不是大白菜。
他们那个时候,辛辛苦苦修行九年,论一次道,谁能得一次阵道魁首,都已然是光宗耀祖,十分不得了的事了,整个家族都会传颂你的名字,族谱上你的名字都能描金了。
就这还能得两次?
百年过去了,干学州界人才凋敝得这幺厉害幺?
关键是,墨画他们都见过了,虽然人很好,也很讨人都喜欢,但似乎也不像是,那种「惊天地泣鬼神」的绝世阵法天才。
诸葛真人道:「走后门了吧……」
皇甫主事无奈,「别说这幺难听……好歹是我们师弟……」
「不走后门,他也不可能直接参加两次论道。我们那个时候,一人也只能参加一次。」
「估计多少……走了点关系。」
皇甫主事和上官主事没说话,不过心里,大抵也只能找到这一个解释。
但问题又来了……
「我们太虚门,面子这幺大的幺?能走得动这幺大的后门?」
「确实……这可是干学论道大会。」
「我们不是干学第一宗门了幺?权力很大了吧,打造一个散修出身的『阵法天才』,似乎也不是难事?」
「按时间算,这是三宗合流之前的事。那个时候,太虚门还不是第一宗门。」
「那就是……荀老先生,面子太大了?」
「也不太对吧……荀老先生是这样的人幺?」
三人皱眉,想来想去,都觉得不太合理。
至于那个「论剑优胜」的描述,看着就更假了,他们都不知道从哪个角度来理解。
「好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片刻后,皇甫主事将玉简收了起来,叹道:「不要跟墨师弟说,免得他不开心。」
「走后门这种事,大家心里明白就行。」
「谁让他是我们『小祖宗』呢……」
「何况他只是一个弟子,很多时候,他也做不了主。」
「墨师弟人是很好的,待人和善,这便够了,其他都是些虚名,风言风语的,不必较真……」
诸葛真人和上官主事都微微颔首,若有所思。
「倒是有正经事,」皇甫主事突然看向诸葛真人,「墨师弟脑袋里的金针,你查了没?」
「对啊,」上官主事也看向诸葛真人,「你不会闲散惯了,又偷懒了吧,没把墨师弟的事放在心上?」
诸葛真人脸色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