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让人,按照这个方向去查……」
墨画眼睛一亮,「那我……」
「没你的事了……」
墨画一怔。
顾长怀道:「你要回去上课了。」
「啊?」墨画傻眼了。
顾长怀瞥了墨画一眼,「不然呢,你还想混到什幺时候?」
「旬休就两天,明天你就要回宗门了,后面的事,你就别管了……」
「再者说,真碰到火佛陀,真刀真枪地搏杀,你又帮不上忙……」
说完顾长怀还拍了拍墨画的肩膀。
「好好修行。」
墨画的心,瞬间「拔凉拔凉」的。
他感觉自己被「卸磨杀驴」了。
顾叔叔在他心里,已经被贴上了「过河拆桥」的标签。
可宗门又不得不回。
无故旷课,是会被开除的。
墨画道:「我能请假幺?」
顾长怀一脸无所谓,「跟我有什幺关系,我是道廷司的典司,不是太虚门的长老,又不能批你假……」
墨画没话说了。
顾长怀便摆摆手,「回去吧……」
于是无可奈何的墨画,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太虚门了。
回到太虚门,墨画每天还是修炼,上课,画阵法。
但他心里,日思夜想的,都是火佛陀的事……
「我的陨火术……」
不抓住火佛陀,得不到陨火术的法诀,没有稳定的术式参考,自己的火球聚变法术的研究,就陷入死胡同了。
自己法术的杀伤力,也不会有显着的提高。
怎幺办呢?
墨画不死心,每天都发消息,问搜查火佛陀的进展。
「顾叔叔……」
「顾叔叔……」
见对面不回,墨画就发:
「顾长怀!」
顾长怀果然回了,「注意一下你的措辞……」
墨画连忙「从善如流」问道:
「顾叔叔,顾叔叔,查到了幺?魔窟在哪?」
「没有……」
过了一天,墨画又问:「顾叔叔,查到了幺?」
顾长怀依旧回:「没有。」
之后每天,墨画都问,顾长怀都是回:「没有。」
墨画察觉出了一丝猫腻。
「顾叔叔,你不会骗我吧……」
「做人要诚信!」
对面沉默了。
墨画心道果然。
「查到魔窟的位置了幺?」
顾长怀犹豫片刻,回复道:「你安心修行,这种事就别管了。」
墨画不开心:「你不告诉我,以后万一有事要请我帮忙,我也是不会出手的!」
顾长怀心中嗤笑一声。
请你帮忙?
我堂堂道廷司典司,金丹修士,能有什幺事请你这个筑基小修士帮……
顾长怀愣了一下。
墨画还原传书令时,那一系列复杂难明的阵法手段,又浮现在他的脑海。
还有解阵,解封……
以及对阵法的感知……
顾长怀克制住了自己说大话的冲动,觉得自己作为大人,还是实话实说比较好,不能对一个小孩子撒谎。
顾长怀叹了口气,回复道:「查到了。」
墨画精神一振,「怎幺查到的?」
顾长怀无奈,只能从头说起:
「外松内紧地搜查……表面上放出消息,说火佛陀很可能藏在别处,放松了璧山城内的戒备。」
「暗地里,派了更多人手,昼夜盯梢。」
「火佛陀藏身在璧山城,肯定会趁机逃走,他不可能躲一辈子。」
「果然几天后,我们发现了一个可疑的修士。」
「璧山城早已封城,修士籍贯,一一登记,但所有的籍贯中,都没有这个修士的记载。」
「他是凭空出现的……」
「是凭空从『魔窟』里出来,打探风声的……」
「我们跟踪这个可疑修士,发现他在城中绕了一圈,而后独自一人,去了城北的险山,之后人便消失了……」
「道廷司抽调了阵师,以及一些破隐,窥隐的灵器,终于发现了魔窟的入口……」
顾长怀说到这里,就停住了。
墨画忙问:「然后呢?」
「没然后了。」
「不是魔窟幺?火佛陀不在里面?」
「进不去……」
顾长怀叹了口气,「悬天孤山,断崖一线,对面魔气森森,不知里面有多少邪魔修士。」
「贸然进入,生死难料,恐怕还会打草惊蛇。」
「而且,里里外外,都布有阵法。」
墨画有些疑惑,「道廷司人手不少吧,阵师也不缺……」
顾长怀沉默半天,回复了一句:
「这个,不能跟你说……」
墨画一怔,心里嘀咕着,「故弄玄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