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更深层次的真相,还是挖掘不到,也无法窥探到全貌。
唯一让墨画有些在意的,是孤山城的「孤儿」。
墨画翻阅卷宗,发现某个时间段,孤山城的孤儿数量激增,可前后到底发生了什幺,并无卷宗记载。
不知是散修的境况,本就无人在意,所以没人特意记载。
还是有卷宗记载,但被沈家密封了。
又或者..是直接被销毁了?
墨画眉头微皱,心中越来越疑惑。
「沈家到底在孤山做了什幺?」
「沈家的事,会不会跟邪胎有关?」
「狡兔三窟,一山一水一人—"-孤山里面,是不是真的藏着一只邪胎?」
「如果藏了,那这只邪胎,又会藏在哪里?」
余下的时间,墨画都在仔细翻阅这些卷宗,想从中找到一些线索。
可翻来翻去,都没什幺发现。
墨画便决定亲自去沈家那片山头看看。
他没喊上顾师傅,而是打算自己一个人去。
他会隐匿术,隐身去查探,一个人更方便,而且,他也不太想牵连顾师傅。
他有太虚门做靠山,在孤山城这里,也没什幺牵挂,来去自由。
但顾师傅不一样,他在顾家地位不高,而且还要管着炼器行一众学徒弟子的生计,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真与沈家作对,肯定会被寻仇,到时候麻烦就大了。
墨画也估算过了。
孤山城虽是三品,但是那种很穷的三品地界。
往来的金丹,一般也就初期。
他身法现在融了隐匿术,逝水步和水影幻身,面对金丹初期的修士,即便打不过,跑还是没问题的。
墨画思量妥当,便稍稍收拾了下,而后隐着身,孤身一人进入了孤山。
在墨画进孤山的同时,孤山城沈家,沈修言已经坐上了马车,准备回小灵门了。
他将沈家卷宗,哪怕是一些不太重要的卷宗,交给了墨画,也算是「泄密」了。
虽说不算什幺大错,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事情办完,早点脱身,免得担上干系。
而且,说实话,他现在一看到墨画,想到他的来历,忍不住就有些犯忧,实在是不太想跟墨画打交道。
沈修言驾着车,便准备打道回宗。
可马车刚走几步,迎面便碰到了一个人。
此人相貌寻常,但气势不凡,一身沈家长老打扮,正是沈家的实权长老,沈守行。
「修言?」沈守行道。
沈修言不得不出来打招呼,「守行兄。"
「这幺早便回宗了?」沈守行问道。
「宗门有些事。」
沈守行点了点头,而后道:「我有些事,想问一下你,你且随我来。」
沈修言心中有些志忑,但沈守行的修为高,权力比他大,他不敢拒绝。
两人虽有一些私交,但这是在世家,交情比不过利益。
「好。」沈修言道。
两人便去了客厅,有人奉上了茶。
沈守行便屏退左右,见四下无人,沉默片刻,这才对沈修言道:「几年之前,你替我求了一卦「卦?」
沈修言一惬,缓缓松了口气。
他还以为,是墨画的事,原来是虚惊一场——
「那个卦说,」沈守行皱眉道,「我今生今世,只会有一个儿子?」
沈修言不知沈守行为何提起这件事,勘酌片刻后,心中恍然。
他这是「号」练废了,想重新开一个。
沈修言点了点头,「不错。」
「这个卦象,不能改?」
沈修言沉吟片刻,道:「这个卦,是我托人,从玄机谷求的,玄机谷的长老说,因果既定,这就是你的命,做了什幺事,结了什幺果,改不了了。」
说起来这个卦,也有些蹊跷。
他本来,是想请文老头算这卦的。
文老头出自玄机谷,身上有个宝物,名为三才易数铜钱,不说料事如神,但也能预测吉凶。
当年他跟着文老头,还有云少爷,三人一起去的通仙城,南岳城,还有离州城。
一路上,也多亏了他的下算之法,
但自从经历了那件事,回来之后,文老头便受了惊吓,说是怕沾上诡异的因果,自封了一身的卜算之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