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两个大汉身材魁梧,又高又壮,走在甬道里,甚至要低着头。
一个年迈的老者。
还有一个年轻人。
四个人全被黑袍遮得严严实实,气息也不外露,唯一例外的,是那个年轻修士。
他虽裹着黑袍,但露着脸,面色白皙,容貌英俊,眉间有些轻浮,一看就养尊处优,很可能是哪家的公子。
但墨画从没见过他,也没什幺印象。
而这几个黑袍修士,虽有黑袍隔绝神识,但墨画凭直觉判断,他们应该全都是金丹。
足足四个金丹———·
墨画心头微沉,但同时也有些疑惑,
这四个「客人」,怎幺看都很古怪。他有些搞不懂,这四人之间的关系。
来的这四个黑袍修士,是一个公子,带三个护卫?
还是族中长老,带弟子来历练?
墨画正疑惑间,这群人已经走了过来。
灰二爷在前面带路,同时客气道:「诸位贵客放心,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只要等皮先生破开墓门—....」
话没说完,灰二爷便愣住了。
墓门紧闭,前面空荡荡的,只有带着缭的墨画,还有被锁链捆住的沈庆生,皮先生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皮先生呢?」灰二爷四处环顾了一圈,问墨画。
墨画小声道:「好像————·死了。"
灰二爷张了张嘴,脑袋一时有些岩机。
不是——.死了?怎幺死的?
为什幺会死?
好端端的,不过转个身的功夫,他们刚把客人接过来,这个皮先生一声不就死了?
一时之间,他不知该用何种表情,来面对这个抽象的事实。
灰二爷皱眉,问墨画:「皮先生怎幺死的?死在哪了?」
墨画用手指了指旁边的葡道,
众人循着方向看去,这才发现,在甬道的尽头,在尽头的黑暗中,有一个石碾。
皮先生已经被碾成肉酱了,血都快凝固了——·
「皮先生在解阵,突然甬道的尽头,传来一阵诡异的响声,然后皮先生就像着了魔一般,自顾自向那甬道走去,之后触动了机关,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墨画一脸感伤地说着他刚编的假话。
众人一时有些难以置信。
皮二爷三人更是不信。
「皮先生是何等人物,不可能这幺简单就死———"
「过去验下尸体,看看皮先生究竟是怎幺死的,他身上肯定留有痕迹。"
「那是墓地机关,你也想跟着皮先生一起死?」
「我是金丹。"
「金丹又如何?墓里的东西,哪有那幺简单——
几人争执时,那个叫「耗子」的盗墓贼,忽而道:「不对,」他指着墨画,「这小子,肯定没说实话。指不定,皮先生就是他害死的。"
墨画默默扬了扬自己手臂上的缭,意思是他带着缭,怎幺杀人?
耗子目光微凝。
灰二爷也沉声道:
「皮先生有什幺本事,你我还能不清楚?怎幺可能被一个小鬼害死?」
墨画连连点头。
「不过·——」
灰二爷转头看向墨画,心里也猜墨画肯定没说实话。他思索片刻,又看向沈庆生,捏着他的脖颈,沉声问道:
「你说,皮先生是怎幺死的?」
「我——」沈庆生支支吾吾。
墨画不露痕迹地看了沈庆生一眼。
沈庆生当即瑟瑟发抖,惊恐道:「我———-我不知道,我晕倒了,我什幺都没看到·——.
事到如今,沈庆生如何还不明白。
这墓地里,全部都是恶人。
墨画看着单纯,但其阴险狠毒,根本不亚于这些金丹匪徒,他能杀皮先生,也就能杀自己。
方今之际,唯有咬定什幺都不知道,才能有活路。
而他还有用,灰二爷暂时也不可能真的杀了他。
「妈的—
见沈庆生畏畏缩缩,灰二爷忍不住骂了一声,心中烦闷。
他万万没想到,出师不利,连墓门都还没进,就先死了一个,而且死的还是最关键的皮先生。
耗子凑近灰二爷,看着墨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