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
太他娘的刺激了!
不远处的史官,感觉这辈子都值了!
他不断的在史册上疯狂书写张的英姿讽爽,简直比『圣人』降临还让他激动。
而张却无视了所有震惊的目光,又隔着那群清流,看向奉天殿广场旁边的值房,声音陡然拔高道:
「古谚云:圣人出,黄河清。可黄河什幺时候清过?」
「反之,黄河一旦泛滥,便需要治理。」
「这便是皇上为什幺杀胡惟庸、郭桓、李善长,废丞相的道理。」
「再反之,长江一旦泛滥,皇上也需要治理。」
「这便是皇上为什幺杀朱亮祖、廖永忠、郑遇春、毛镶等人的道理。」
「什幺!?」
值房内的傅友文四人,脑袋一懵。
犹如被重锤,一锤一锤的敲在脑袋上,整个脑袋一片空白。
然而,张却收回了目光,再次将目光落在那群清流身上,平静且淡漠地道:
「如今,尔等却在皇上面前自翊清流,罗织党羽,绑架朝廷,又是什幺道理?」
轰隆!
话音落点,震惊大明一整年!
全场瞬间目瞪口呆。
几乎所有人都没想到,张飙会将问题放大到如此地步。
这已经不是对抗一个人了。
这是时代的碰撞。
这是以其人之道,还之彼身。
你们不是喜欢罗列党羽吗?老子将你们罗列成三大案同党!
你们不是喜欢高举为国为民的大旗,讲道理吗?老子就用道理杀你们!
「皇上啊!张诽谤圣学,罪无可救!」
「是啊皇上!张妖言惑众,巧言令色,不杀不足以正道啊!」
「皇上一一!」
清流们终于慌了,慌得屁股尿流。
这要是牵连起来,不得死几万人。
而老朱的脸色,也彻底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目光扫过那些丑态百出的清流,再看看昂首而立、一脸「你看着办』的张,最后目光落在了张身后,那些吓得瑟瑟发抖、却依旧咬着牙没有求饶的追随者身上。
张这小子,有本事,还重情重义。
自己虽然找死,却依旧不忘护着手下这群『狼崽子」:.::
老朱心中莫名闪过这个念头。
他杀人无数,见过太多临死前攀咬同伴、摇尾乞怜的嘴脸,像张这种自己求死却还要拼死反咬一口保护自己人的疯子,倒是头一回见。
这让他暴怒之余,竟生出一丝极其古怪的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