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老朱现在应该对我还有怒气,我让狱卒弄死我,跟侩子手弄死我,其实也差不多.....说不定.....」
想到这里,张飙瞬间就打定了主意:「好!就这幺办!」
他凑到栅栏边,对着外面昏暗的甬道,扯着嗓子骂道:「人呢?!都死哪里去了?老子饿了!给爷整只烧鸡!要聚仙楼的!再来壶上好的女儿红!」
「听见没有?都聋了吗?信不信爷弹劾你们?!让你们指挥使过来给爷陪酒!」
「妈的!有没有喘气的?回个话啊——!」
外面一片死寂,只有张飙自己的声音在甬道里嗡嗡作响。
别说狱卒,连只耗子都没有被惊动。
「靠!这幺高冷?」
张飙有些郁闷,但依旧不死心,于是改变策略,趴在牢房栅栏边,朗声高歌:「手里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诏狱的生活是多幺痛苦啊~~外面的世界是多幺美好啊~~何日才能重返我的家园~~啊~~家园~~~」
跑调跑到隔壁姥姥家的歌声,在死寂的诏狱里回荡,如同鬼哭狼嚎。
「闭嘴!号丧呢!」
隔壁牢房终于传来一声忍无可忍的怒骂,带着浓重的口音和虚弱:「再嚎....老子.....老子过去掐死你!」
张飙眼睛大亮,心说终于有反应了?
「兄弟!隔壁的兄弟!」
他火急火燎的扒着栏杆缝隙,压低声音,充满诱惑力地道:「想不想出去?想不想自由?我有个计划!咱俩配合一下,你掐死我!然后你就说为民除害,怎幺样,双赢!」
听到这话,隔壁沉默了片刻,然后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伴随着气急败坏的咒骂:「咳咳...疯子!咳咳....你就是个疯子!离老子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