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活了六十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之前要死要活的,现在又贼会享受,还要招几个女仆伺候他?
要是胡惟庸还在,估计你们俩能坐一桌!
不过,比起胡惟庸,你小子还算实在,至少你要什幺,你都明明白白的说出来了。
嗯,你是真该死啊!
老朱恶狠狠地这样想着,随后板着脸道:「这就是你咆哮奉天殿的理由?」
「不是,这怎幺能算咆哮奉天殿呢?咆哮奉天殿那什幺行为?目无君上!」
「你还知道目无君上?」
「臣当然知道!」
张飙据理力争:「臣一直都把皇上放心上,奈何皇上总把臣放地上.....」
「正所谓,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臣父母双亡,出来京城当官,也没什幺朋友,每天上朝,见得最多的就是皇上!」
「在臣眼里,君父也是父。所以,臣对皇上忠心耿耿,冒死进谏!」
「可是.....」
说着,他话锋一转,再次举起那个《还我血汗钱》的小本本,声泪俱下:「皇上连臣的死活都不顾了,臣伤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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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
老朱那声变调的『你』字,在空旷死寂的奉天殿里绕梁三匝,最终也没能『你』出个所以然来。
他胸口剧烈起伏,那张饱经风霜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手指颤抖着指向阶下高举着破帐本、一脸『不给钱我就死给你看』的张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