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的石头发出的『咔嚓咔嚓』刻字声,听得门内户部官员心惊肉跳,仿佛刻的是他们的墓志铭。
其他底层京官也群情激奋,跟着起哄:
「好!算的好!算个清楚!」
「不错!一定要算出他们贪了我们多少血汗钱!」
「他娘的!怪不得整天哭穷,没钱发我们俸禄!原来都进了你们口袋!」
傅友文听着张飙精准无比的报帐和越来越高的数额,感觉每一句都像一把刀子扎在他心上。
他浑身冷汗如雨,官袍早已湿透,嘴唇哆嗦得说不出完整的话。
「不,不是这样的....张御史....您听下官解释....」
他徒劳地试图辩解,但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哼哼。
「解释?」
张飙冷笑一声,不屑道:「你还是跟阎王爷解释去吧!」
「哦对了。」
说着,他忽又想起什幺似的,补充道:「还有!傅侍郎,你去年给宫里某位娘娘寿辰送的玉观音,价值不菲吧?钱从哪儿出的?走的是哪个衙门的帐?需要我当众给你捋一捋吗?」
轰隆!
这句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涉及宫内,这是要把他往死里整啊!
「别说了!求求您!别算了!张爷爷!张祖宗!」
傅友文彻底崩溃了,带着哭腔,声音嘶哑地哀嚎: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啊!」
「不!你不是知道错了,你是知道自己要死了!」
张飙面无表情,得理不饶人:
「刚才给你机会你不中用!现在不是给钱就能了事的了!」
说完,扭头看向一旁的蒋??,淡淡道:「蒋指挥使,你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