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去帐房!把最近三年的帐本,都给我改了!对,重新做帐!做得天衣无缝!不能让那疯子看出一点毛病!」
他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在豪华的客厅里转来转去,嘴里念念有词:
「疯子!真是疯子!一点体面都不讲,怎幺能直接搬东西呢?!斯文扫地!斯文扫地啊!」
......
与此同时,兵部衙门。
兵部尚书茹瑺正一边疯狂拨算盘对帐,一边用汗巾擦着怎幺也止不住的冷汗。
听到心腹胥吏连滚带爬地汇报完户部的惨状。
如何被张飙精准算帐、如何被搬空、傅友文如何崩溃的消息。
茹瑺手里的算盘『哗啦』一声掉在地上,算珠散落一地。
他肥胖的身体剧烈颤抖,脸上的肥肉都在跳动。
「什幺?!他把户部都搬.....搬空了?!」
茹瑺满脸震惊,连声音都尖利得变了调:「疯子!疯子!他怎幺敢?!傅友文是猪吗?!就让他这幺搬?!」
「蒋指挥使呢?!怎幺能让他这幺无法无天?还有王法吗?还有天理吗?!」
「蒋指挥使去了户部,说了一句皇上的旨意,张飙是都察院左佥都御史,有监察户部钱粮、田亩赋税、专奏皇上等职权,转身就走了。」
胥吏哭丧着脸:「而且,那张飙他.....他根本不讲理!」
「他就报帐!一条条报得比咱们帐房还清楚,把傅侍郎给活活算崩溃了!」
报帐?!
茹瑺听到这两个字,如同听到了催命符。
他兵部的烂帐,比户部只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