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内的呼喊更响了:
「没有的事!绝对没有!张御史,您可不能血口喷人啊!」
「血口喷人?」
张冷笑一声:「我看这吏部衙门,好像很气派嘛,是不是又贪了?李编修.....
「等一下哥!」
沈浪在一旁小声提醒道:「咱们不是来审计官员档案和考评的幺....:
「错!」
张大手一挥,打断了他:
「格局小了!吏部最大的资产是什幺?是官位!是乌纱帽!咱们今天不审计钱粮,审计官帽子!」
墙内墙外闻言,不由满脸懵逼。
审计官帽子?这怎幺审?
墙内先是一阵短暂的死寂,然后就响起了一道尖利的声音,带着一种色厉内荏的强硬:
「张!你休得放肆!此乃朝廷衙门?岂容你胡作非为!?」
「你搬空户部、兵部,已是罪大恶极!还叨扰吏部,藐视朝廷?蒋指挥使!蒋指挥使何在?!
锦衣卫就眼睁睁看着此獠无法无天吗?!」
话音落下,周围一片寂静。
没有任何人回应,也没有锦衣卫出现。
张嘴角微微上扬,似乎一点也不意外蒋的无视。
这时,又一个老成些的声音响起,试图讲道理:
「张金宪!你我同朝为官,皆为圣上效力,何至于此?」
「有什幺误会,我们可以坐下来谈!如此行事,有辱斯文,有损朝廷体面啊!」
「斯文?体面?」
张掏掏耳朵,笑道:
「你们贪赃枉法、任人唯亲的时候,怎幺不想想斯文体面?现在跟我扯这个?是不是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