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哎!」
张的话音还没落下,国公府的侧门就被打开了。
只见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连滚带爬地冲了出来,脸上堆满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着张躬身道:
「张御史,我家国公爷有请..::
「这就对了嘛!」
张咧嘴一笑,然后满意地点点头:「配合审计工作,是每个大明臣子的义务。」
说着,朝沈浪等人摆手道:「走吧兄弟们,进去看看曹国公家的库房丰不丰盈。」
「好嘞!」
沈浪他们笑着应了一声,然后一窝蜂的就跟着张,进入了国公府。
虽然他们之前在户部、兵部、吏部,已经算见过大场面了,但进了国公府,他们忽地觉得,自已有点一叶遮目,不见泰山。
只见这国公府里,亭台楼阁,雕梁画栋,奇珍异宝随处可见,比皇宫内苑也不湟多让。
沈浪的算盘打得都快冒烟了:
「哥!初步估算,光是前院这太湖石假山,就价值不下五千两!」
孙贵则感觉自己的夜壶灯,在这些精美的漆器面前,光芒骤减,不由道:「我看这描金漆柜!
绝对是宫廷御制!」
李墨连忙记录:「疑似越,疑似贪腐....
「张御史!」
李景隆仿佛没听到他们的审计,强作镇定的来到客厅门口,试图维持勋贵的优雅:「张御史与诸位同僚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不知有何指教?」
张闻言,却没有搭理他,而是一屁股坐在客厅主位那张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黄花梨圈椅上,
翘起二郎腿道:「指教不敢当,就是例行审计。」
「曹国公,咱们聊聊你的收入来源吧?俸禄多少?田庄多少?铺面多少?有没有做什幺小生意?比如私下贩卖点盐铁什幺的?」
李景隆脸色瞬间白了:「张御史!你休得胡言!本公爷岂会做那等乱七八糟的事!?」
「没有就好。」
张点点头,然后突然对沈浪道:
「沈会计,我渴了,看看曹国公家待客用什幺茶?估个价,看看是不是比他一年俸禄还高。」
「好的哥!」
沈浪应了一声,立刻拿起桌上的一个精美瓷杯:
「哥你看,景德镇官窑青花!一盏茶钱够普通百姓一家吃半年!」
李景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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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看起来穷酸,倒是挺识货的啊!
不过,老子怎幺感觉好心塞。
「张!」
李景隆气得浑身发抖,推开试图阻拦他的家仆,猛地向前一步,试图维持最后的体面:
「你别欺人太甚!此乃国公府邸!岂容你如此放肆!?我要上奏.....我要....
「你要上奏啥?」
张掏掏耳朵,漫不经心地道「奏我帮你找到了你失散多年的艺术细胞?还是奏我帮你清点了一下你多得没地方放的家产?
「或者说,您要皇上知道您收藏的前朝字画比宫里还多?您资助的文人雅士比国子监还杂?让皇上夸您有品位,夸您比他大明国库还有钱?」
轰隆!
李景隆如遭雷击,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只见张又转头朝赵丰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