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要眼睁睁地看着张祸乱天下吗?!
郑赐又气又恼,又无助。
就在这时,一个胆子稍大的员外郎小声建议道:「部堂!要不咱们也学傅侍郎,开门......跟张御史他们谈谈?」
「谈个屁!」
郑赐猛地瞪向他,声音尖利地喝道:「怎幺谈?拿什幺谈?咱们工部的烂帐比户部只多不少!
「你忘了河道、城墙、官署修那些工程吗?哪一项经得起那个沈会计的算盘?!一谈不就全露馅了?!」
「那......那怎幺办?」
员外郎缩了缩脖子:「总不能真让他们把大门拆了吧?」
郑赐听到这话,眼神不断闪炼,心思急转。
忽然,脑中闪过一丝狼厉和绝望的灵光。
「有了!」
他猛地一拍大腿,压低声音对心腹道:
「快去!把去年修孝陵卫营房时,以次充好、克扣下来的那批朽木烂砖头,还有那些生锈的废铁钉,全都搬到前院来!堆在显眼的地方!」
「另外还有,让每个人把这身行头都换了!只要能博取同情,扮乞巧都行!快去一一!」
「啊?」心腹下属瞬间愣住:「部堂,您这是......
「哭穷!咱们要哭穷!」
郑赐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眼神发亮:
「咱们要告诉张!我们工部比户部、兵部、吏部还穷!我们用的都是破烂、穿的都是补丁、
吃的都是糟糠!我们没钱!我们也是受害者!」
众属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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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堂,您这操作怎幺比张御史还抽象?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谁不知道咱们工部是油水衙门?
你去哭穷,反而让人笑掉大牙啊!
但部堂的话,对他们来说就是圣旨,也是死马当活马医。
所以,立刻就有人跑去安排了。
「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给我找个撞木来,协助审计!」
张在外面喊得口干舌燥,最后见工部迟迟不肯缴械投降,顿时来了火气,准备用强。
然而,就在这时。
工部那沉重的楠木大门,竟然」嘎吱『一声,自己打开了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