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玉重新回去,拨弄着绣球,好像浑不在意:「徐仙家不在的这几日,法界里又多了很多香火,那些香火足够我抵御灾劫了....
」
说到这里,玄玉停止拨弄绣球,轻手轻脚的走到徐青脚边,犹豫了下,最后还是轻轻蹭了蹭。
喷,这黏人的小妖精。
徐青瞅准时机,刚打算弯腰实现自己的猫大业,结果下一刻门外就传来了鸭叫声。
玄玉灵活的跑开,原地只留下一缕绣球上携带的草药香。
「原来徐掌柜真养了只玄猫,咱家本来还以为是徐掌柜故意想要把鱼放生,
找的托词。」
张钧笑眯眯走下马车,等来到件工铺里面时,他伸手将手绢抵在鼻头下,似是不喜欢丧葬铺里的味道。
但当他发现铺子里并无异味,反而有股奇特香味时,方才把手绢放下。
「张公公今日莫非是专门看猫来的?」
太监都心眼小,你前一刻把他哄高兴了,下一刻他指不定就会挑你的毛病,
张钧也不例外。
他嘎嘎一笑,哪怕被徐青当面揭穿,也丝毫不觉尴尬:「看猫只是其次,咱家这次过来主要还是有正事办。」
「哦?那公公快里面请,我这正愁生意冷清,如今有公公介绍生意,我再高兴不过了!」
「!」张钧急忙道:「咱家不是要照顾你生意,咱家是有其他事要问你。」
张钧话音刚落,徐青拉着对方骼膊往里面走的动作,立马变成往外面拐。
「徐兄弟!你这是做甚?除了你的白事生意,咱家难道就不能有别的事找你?」
「公公,我就是个小秀才,是这街上最老实,最没志气的一人,您要是有事也不该来找我,我看衙门里的赵捕头不错,公公要是努把力,说不定能把他带到宫里,做个伴当。」
「赵中河?」张钧闻言声音都尖锐了好几个度:「咱家可不要他!那糙人满口污言语,更不知曲意逢迎,领会上意,当初在衙门里的时候,咱家可没少见他被主官指着鼻子骂。」
「如今咱家已经是六品侍印,那赵中河现在如何?还不是一个不入品的穷酸捕头?」
徐青没搭腔,这些太监少了些东西后,就特别在意其他有的没的东西,或名利,或权财,也喜欢拿这些和人攀比,毕竟除了这些他们也没别的东西值得称道。
总不能像半大小子一样,脱下裤子比谁撒的远,更不能比谁家娶的婆娘贤惠,谁家生的儿女多.::
张钧自来熟的坐在太师椅上,这刚一坐下,他就感觉到了不一样的地方:「你这椅子不赖,哪家的能工巧匠做的?咱家还没坐过这幺舒服的椅子。」
嘴里说着赞叹不绝的话,张钧手底下动作不停,只见他擡起带着白玉扳指的手,十分喜爱的来回抚摸,似是把那扶手当成了姑娘的柔黄。
可惜是个太监,也只能喜欢椅子凳子这些事物。
徐青看出了张钧的目的,也听出了他话里话外的意思,这是巴不得让他开口将这太师椅送给他!
「张公公真识货!这椅子确实不一般,它呀是黔西商家一位小姐出嫁,做陪嫁送过来的东西,是给人姑爷坐的,如今那姑爷可不就是咱临江县的县太爷...」
张钧闻言眉头皱起:「衙门的官椅,如何会在你这儿?」
在深宫斗争久了的太监,无论听到什幺话都习惯嚼碎了再吐出来看看,觉得没疑点没问题了,这才会放心咽到肚子里。
徐青这话,他明显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