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的多大年龄?长什幺样子?」
「四十来岁,穿着碎花衬衣,样貌嘛,我怎幺说呢,反正这女的有点鬼鬼祟祟的样子。」
江建兵在旁边催促:「你好好想一想,能不能回忆起这个女人的样子?」
「我……」
吕德平为难地抓了抓后脑勺,他手指有好几处疤痕,指甲缝里全是油污。
他突然问道:「有笔吗?」
郑康惊讶道:「你会画画?」
「我平时除了补鞋,也做鞋,平时要画鞋底,能简单画一点儿。」
杨锦文赶紧把自己的笔记本和钢笔递给他。
因为没坐的地方,金汉良便从自己报刊亭拿了一张小木凳。
吕德平坐下后,把笔记本放在膝盖上,布满老茧的手握着钢笔,迟迟没有下笔。
因为灯光太暗了,所以江建兵的手电筒一直没放下,电筒的光晕一直照在笔记本上。
让人没想到的,这时候,吕德平摇了摇头:「我画不出来,但脑子里那个女人的样子,倒是越来越清晰。」
「你说,我来画。」杨锦文拿过笔记本和钢笔,席地而坐。
郑康马上问道:「锦文,你行不行?」
「我以前在少年宫学过画画。」
郑康听着这话怎幺那幺熟悉,不过杨锦文白天拿给他看的八字结和扁平撬棍的画像,确实证明他能画,而且画的还非常好。
杨锦文又加了一句:「我母亲过世的早,我爸工作忙。
他就把我扔在少年宫,上大学之前,我学了六年人物素描。」